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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君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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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惠杰 发表于 2012-5-20 00:21:44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2-5-20 00:27 编辑

方卫平有个话剧团,称“夜语剧社”,自任社长。二十几个人,北大的有,中戏的有,疑似工人农民的好像没有。今年六月,剧团创建五年。

方卫平说,剧团早就有了,用这个名字,用这一拨人,是从2007年开始。

早几年,他邀请我们看他的戏,叫《我们的小镇》,一般情况都是他请客,这一次要求我们掏钱买票,要的是一个有形的支持。一个美国戏,挺老早获得过普利策尔奖。我查了查,讲的是美国一个小镇居民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故事,有生死的穿越。

我不熟悉美国人的生活。成天看的电影电视剧,美国题材是主流。但是,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咱们看话剧,得看着带劲儿的,比如当年的人艺。《于无声处》、《小井儿胡同》,打倒四人帮啊。说咱们不懂外国戏,也是自己跟自己说不过去。但是,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

他最后一次邀请我看《我们的小镇》是去年春天。不知因为什么,去看了。

我觉得戏不错。也算有一些内容。尤其是演员非常认真。话剧没有多少视觉和音响效果,全凭故事和语言打动观众,语言不好,演员不好,演不成戏。演到一个什么情节,我很感动。

我见了演员,推我站出来给演职员讲话,我就讲话了。有一点儿虚荣撑着,说得挺带劲,我说你们这么一拨儿人挺优秀的,比专业的不差,可以演大戏。反正是花了差不多一样的力气,不如整一个大的。比如莫里哀的《伪君子》啦(顺嘴说的)。你们要是演莫里哀,我更有热情看,你们演莫里哀,排戏的时候我拉一堆朋友来给你们捧场叫好加提意见。

导演是个年轻女人,叫英子,比我脑子好,记住了我的话,到了年底,找我,请我帮他们弄一个《伪君子》的本子。

自己招惹的事儿,方卫平知道了(他们一定串通好了),嘿嘿地笑。

我有点儿后悔。不过,这样的剧社应该得到支持,我们也不能老是光说不练。再者,不就是弄本子么?看着法国人说话,就手打字打成中国话,稍微在网上参考点儿什么,齐活!Piece of cakesimple comme bonjour

本子弄成了一个。

后来听人说,谁谁弄《伪君子》呢。当年敢接这种活儿的,那可都是非社会闻达不可。

我听着,心里砰砰地跳,可不是么?我怎么没想到有这一层呢?有点害怕,真的有点儿害怕。

不过呢,本子有了,场面拉开了,戏可就得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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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伟 发表于 2012-11-10 10:27:25 |只看该作者
“删繁就简三秋树 领异标新二月花”。浅、淡、若有若无,这是传统雅文化精妙之处。现在能悟到的人不多。“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妙在有无之间。观察之细、描述之精准,非冥神静气不足以悟到。浅耶?薄耶?
娱乐校友、娱乐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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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刘惠杰 发表于 2012-11-10 08:32:5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2-11-10 08:34 编辑


设计《伪君子》夜语版的首场演出在人艺小剧场。
人艺绝少允许业余剧社进入自己的地盘儿。有这个想法就可爱。进得去进不去且不说,至少得有这个雄心壮志。
方言的问题可以切出几个层面。根本上是演员还不知道自己不够努力。告诉他们要多加努力,他们也未必能听懂。他们觉得,我够使劲了,这不是每天都练着呢么?
我们说外语,如今也没人说我们一定是北京人不是?非常成功之前一定是非常努力,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逻辑关系。
导演在电话里说,还不够深刻。
我对“深刻”这个词儿敏感。
“肤浅”一般是骂人的话,反过来,“深刻”就是好么?
我说谁深刻,人家未必爱听。我“深刻”,怎么着?又是话里有话是不是?什么意思么?是说我假模假式,不懂装懂?我这些话你们听不懂?或者我的这些话我自己也完全不懂?是说我傻么?
莫里哀其实不讲究什么深刻。当年他赶着几挂大车,到乡下演出,脑袋里想的都是讨好老百姓,让老乡们欢喜了,就多得几个赏钱,挣够了,演完了戏,喝好酒吃扒烂的猪肘子,挣不够,女演员们还得揽点儿别的活计补贴,要不然就得饿着。见了路易十四,更要要讨好国王,路易他真舍得给呀。
一个社会环境的自然产物。

不深刻。
或者深刻的表现形式一定是不那么深刻。
因为我们生活中见到的表面深刻的人,都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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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林伟 发表于 2012-11-9 23:29:45 |只看该作者
晓敏姐可不是瞎想瞎说!跟李可染先生说的:"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不谋而合。
娱乐校友、娱乐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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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穆小芒 发表于 2012-11-9 17:40:50 |只看该作者
方言有意思,几年前,看到有本北京土语词典,立马掏银子买了。当时也没多想,就是觉着在喝牛奶吃面包的时候也砸么出点儿豆汁儿味来。
在北大荒,知青来自五湖四海,见着天津的就“你吗……”;上海宁就“阿拉……”,碰上杭州银就“帽儿、袜儿、谁是谁的儿……”乱来一气。
咱班里有从广州来的,急了就是一通鸟语,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儿,其他人可是过足了什么叫“外语”的瘾。
方言和艺术更是不可分的。只戏曲类:黄梅、秦腔、梆子,即使京剧那里的唱词也不是标准的官话。统一了就没法听了。地方曲艺类植根于当地方言的音、韵、腔、调,离开了方言的土,即成无本之木。而最传神和最经典的艺术,正如晓敏所说,能将普通的表达加以浓缩,才是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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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林伟 发表于 2012-11-8 23:11:03 |只看该作者
方言这个话题很有趣。我觉得实际上是实用性与个性化的矛盾。没有一个统一的语言(现在叫普通话,古时叫官话),开个全国代表大会恐怕就成吵蛤蟆坑了——谁也听不懂谁的话。可是都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那《茶馆》也没看头了。其实不光语言有这个矛盾,其他艺术形式也有这个问题。比如惠杰兄提到的戏曲,如果用普通话唱河南梆子“刘大哥讲话理太偏……”那不是那个味儿不是!再比如书法,上个奏折,张旭狂草,皇上看半拉月没明白说什么……可是都写馆阁体,字倒是认全了,可书法的味道却没了。由此看来,标准化的过程就是消灭个性增强实用功能的过程。其实无所谓对错,看你要什么。电脑打字好认,提高了效率,可我发现很多年轻人不认识手写文件了……晚上和女儿闲聊,她正为听不懂历史老师的课而烦恼不已。不是太深奥,而是这位刚从江西请来的特级教师讲的“普通话”让北京的孩子们一头雾水……

点评

黄晓敏  或者艺术就出于偏离标准?标准用来教育,一旦掌握了就可以尝试偏离,于是有了艺术?(瞎想瞎说)  发表于 2012-11-9 16:09:22
娱乐校友、娱乐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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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刘惠杰 发表于 2012-11-7 23:51:03 |只看该作者

到今儿,还没有看过整出的《伪君子》。
我觉得他们动作慢了。这些人的工作精神不如外附人。
吊儿郎当归吊儿郎当,门钉儿肉饼不能少吃一个,但是,到时候了,坚决不能掉链子。
等弄得差不多了,一定请林伟、小芒等到场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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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穆小芒 发表于 2012-11-7 17:33:52 |只看该作者
看来惠杰郁闷+纠结了。剧本中经典的对白
答爷,您吃了吗?”
“没哪!这一晌午都(tmd)跟那个谁磨叽去了,扯了半天犊子,丁点儿实凿的没有。丫d的!”
“那路货能有啥尿水儿,瞎耽误功夫不是。得嘞,咱爷们儿护国寺吃门钉肉饼去吧。”
“真的?你出血(音xie)。”
“那是!咱们谁跟谁啊!走着?”
“走!”

这要是整个天南海北的味儿出来,可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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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刘惠杰 发表于 2012-11-6 09:45:3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2-11-6 11:33 编辑

看了《伪君子》几个对手戏片段。
之前,英导告知,演员将就能串戏,还没有什么意思。我想着,我这人忒实诚,见人就说,已经和好多人说了,要请人家今年底明年初看戏,戏成不成要紧,我这信用也要紧。有这么多说话不算数的,就别再加上我一个了。
我坚定地认为,否定方言的价值是一个严重的文化错误。但是,一个舞台上面,南腔北调的人激情勃发地搅和一起勾心斗角,看不成戏,光剩下热闹了。
我忽然意识到,以前的北京,是个MELTING POT,除了上海人坚守自己不买账,多数人来了北京,都照北京的规矩办了。吃油饼,喝豆腐脑儿,见面问“吃了没,您呐?”,说秃噜嘴也“你丫……”。总归是北京人比外地人多。现在变了,在北京的外地人比北京人多。再说,你北京有什么呀?吃没有,喝没有,你北京人是什么大尾巴狼啊?
赶紧说,我们也不是什么正经北京人。
我求导演,能不能找几个北京人,能利利索索地说话就行,请人家当老师,让演员弄明白说话的重音在哪儿。
想了想,保姆和小时工是安徽人,卖白菜的是河南人,门卫是湖南人,剃头的是东北人,“七彩云南”餐厅里的服务员是云贵姑娘,这北京人都哪儿去了?
想起来了,开出租的多是北京人。
打出租,学北京话?
成本高了。

点评

林伟  开出租的净延庆、平谷的,再碰上个门头沟斋堂的……惠杰兄千万别误人子弟!  发表于 2012-11-6 10: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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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刘惠杰 发表于 2012-7-21 00:32:1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2-7-21 06:28 编辑

听夜语演员串读剧本。
读得不怎么好。
按说,说话么,有谁不会么?语言有重音啊。法文简单,一个词儿一个重音,英文貌似简单,一个词儿不止一个重音。中国人说中国话,应该简单多了,重音放哪儿还要多说么?我说,走你!这个“走”要憋足了劲儿,刚出了声儿就躲了,好像腾格尔发声,“你”带出来就完了。都这么说呀。
演员找不着重音。
后来,有人建议用每个演员的家乡话读剧本。
听了一会儿,我才明白,这一屋子人,感情除了我是一个凑合北京人,都不是北京人。
答尔丢夫是青岛人,和他对手戏,一个是川妹子,一个是唱评弹的苏州小生,老太太是牡丹江人,老汉是山西人,导演是湖南人。
又一次感叹:中国,好大呀。
听着,一阵阵心跳。
想到中国方言的珍贵,也想到让说不好普通话的人,用一口京片子,感动观众,也太不容易了。
中戏和北电的学生,都是北京时髦中的时髦。早几年,流行香港话,以后又有台湾的“蛮……怎么样”,当下的时尚应该是京腔。我其实不愿意说任何地方的坏话,但是,论什么,演莫里哀也得会说普通话呀。
用方言读剧本,演员无障碍,热情高涨,剧情顿时疯狂,挑不出毛病。
莫里哀有知,得陶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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