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附校友联谊会
标题: 《外附人》来稿编辑 [打印本页]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2-12-1 19:20:09 标题: 《外附人》来稿编辑
“带着西方浪漫的中国袒护者”
叶 念 伦
这是我前日从英国到中国的飞机上看到的一份西方英文报纸对著名英籍华裔作家韩素英的报道文章中的一句话,其英文是: “The defender of China with Western Romance”。
本月初,当我在电话中问候我在北京的92岁的母亲时,她告诉我96岁的韩素英于本月2日去世了,并要我代表我们全家给他在瑞士洛桑的家打电话表示哀悼。可是她一生虽结婚三次却无亲生子嗣,第三任丈夫陆文星早已去世,我又不认识她的养女,她家里还有谁我就不知道了,不知给谁打电话。但对于她的去世没有任何表示,心中一直不安,现在只好用这篇文章来表达对她的怀念吧。
据家父叶君健讲:他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在英国因唯一写中国革命而成为一名颇有影响的英文作家时,韩素英刚与她那位国民党政府驻伦敦大使馆武官的第一任丈夫离婚,孤身一人在伦敦学医,生活不稳定,心情很郁闷。那时在英国的中国人很少,他俩又都爱好文学,很谈得来,爸爸常安慰她,从此成为了挚友。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父亲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的一员在埃及参加亚非作家会议时,与已在西方成为著名作家的韩素英不期而遇。韩很想来中国看看,但对于她的第一任丈夫曾是国民党的特务迫害过进步学生而有所顾虑。父亲与她坐着出租车在开罗的大街上绕了很久,推心置腹地要她打消顾虑,中国会欢迎她回到祖国来看看的,并答应回国后向有关部门转达她的来华意愿,做些铺路搭桥的工作。
从此以后,韩素英几乎每年都来中国,经常受到毛泽东、周恩来等国家领导人的热情接见达五十多次。她的文学创作主题也从爱情完全转向了介绍和歌颂中国,并常在海外这样写文章、讲学和讲话,而且无论是文化革命和后来连中国政府都否定的文化革命的各个时期,她都一如既往地说中国好,并不否定自己过去对文革的评价,以至于西方在最近她去世后评论她的文章中,把她称为一位“很具矛盾和争议的人。”
韩素英文革前每次来华都会来我家一两次,经常与一向只能抓紧业余时间从事其最爱好的文学创作的父亲畅谈到深夜,所以我从小几乎每年都见到她。她苗条瘦高,清秀美丽,一看就是位中西混血儿,有时我看着她入迷,觉得这种中西混血人比纯种的中西方人都漂亮。她十分健谈,与父亲中英法三种语言文混用,聊政治、文学和生活,父亲似乎从来没有与别人谈得这样投机过。真是一物降一物,有她在,我那在大多数朋友中极其健谈的母亲竟然张不开口了,也只有在旁边洗耳恭听。
在文化革命中,韩素英虽然几乎仍旧每年都来华,但为了避免给都已处于逆境的那些文艺界的老朋友们添麻烦,她不每次都来我家了,但有时她机敏地乘着午休时间离开了每次都陪她的那位对外友协的陪同人员,匆匆来到我家看看我的父母并了解其他文艺界朋友的情况。从她与父亲所谈的内容中,听得出她其实对文革中的很多做法很了解也很反感,虽然她在外面仍一如既往地说中国好以及毛泽东发动文革的必要性。
一天中午,她突然又只身来到我家,说江青要她写传记,问父亲该怎么办,我父亲告诉她一位作家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愿而非别人的安排去写作,她于是第二天就离开了中国。
后来江青找了位年轻的美国教授维特克写了本西方称之为《红都女王》的她的传记,其美国的出版商也是韩素英常用的出版社,韩从那里得知此事后,问我父亲怎么办,父亲建议她去找当时的中国驻美大使黄华,她于是把此事反映给了黄华,黄华汇报给周恩来总理,周总理命令把该书的版权完全买下,从而避免了该书的进一步的扩散。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英国约克大学录取我去读硕士学位,条件是我必须交两千英镑的学费。我们家当时一分钱外汇也没有,我父亲虽然海外朋友很多,他是从来不为自家事去求人的。为了不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十分泼辣的母亲趁着父亲出国访问给韩素英写了封信为我借钱交学费,韩立刻就答应了并在我父亲回国之前就给约克大学汇去了学费,从而成全了我走向世界的这关键的第一步。
那年的圣诞节,她还给我寄来五十镑钱,要我过好在伦敦的第一个圣诞节。
我拿到硕士学位后,在伦敦得到一个工作的机会留了下来,在工作后的一年内就把这两千镑学费还给了韩素英。她对我父亲说:“我不知资助过多少中国的学生,从来就没有打算过他们还钱,更何况是你老叶的儿子。他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这么快就非要还我钱,真是出于我的意外!”
我后来在伦敦有了孩子,他来伦敦住在市中心的英国著名作家格林家,离在郊区的我家很远,她在百忙中还抽空来我家说:“我一定要来看看老叶的孙子.”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她写的周恩来传记在北京出版的首发式上,我深刻地记得她在致词中提到多次见到周总理的情景时声音呜咽了。
她曾向父亲表示过希望晚年落叶归根,回到中国定居,父亲也向国内有关方反应过,得到的答复是“她在国外比在国内起的作用更大。”
1999年初韩素英得知家父叶君健去世的消息后,连夜从瑞士洛桑给母亲打来跨洋电话,二人竟然痛哭许久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似乎仍在昨日之中,但实际上她和家父都永远不会回来了。看到西方对她颇有争议的报道,称她是位“无主见无原则的顽固的中国袒护者”,我想起了父亲以前在国外开作家会议时,无论是遇到当时的台湾或者当时被称为“苏修”的作家发言(不正)--华,他都会立刻走上主席台用多种语言给以坚决的驳斥。他对我说:“我在国内对一些错误的做法也许是位批评者,但是在国外,我要在任何时候都无原则地袒护我的祖国。” 一些中国知识分子的这种心结,西方大概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2012年11月14日完稿于北京)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2-12-1 19:31:18
半斤?八两?
袁小平 李刚 译
Julia S Li
首先,我想说必应敢接招挑战这档子事,就让我觉得不对劲,心存戒惕。大概因为我上网挑战三次,必应胜我三次, 我才火了。身为谷歌迷,感到这着实太恐怖了。这怎么可能哪?毋庸置疑,答题选项时,必应肯定用了什么招诱导我选择了必应。我不免想起昔日百事可乐对决可口可乐的那场挑战。研究结果后来证明,消费者在随口品尝了百事可乐后,会喜欢它那略微偏甜的口感,但可口可乐的味道却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最终被人誉为两种饮料中的上选。难道必应也是用小杯小盏犒赏了我什么更有甜头的东西?然而,最令我不解的是,在参加必应敢接招挑战的赛事时,我做题决定选项取舍的过程几乎是一蹴而就,不带偏见的。有时,我甚至分不清屏幕左,屏幕右的题目有什么区别,于是乎我的选择答案几近随心所欲,信手拈来。结果必应每每胜算。大约五百万人走访了必应敢接招挑战网址,结果众多难逃虎落平阳的命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网上略作浏览,看到一位博客对必应挑战结果提出异议。他看到,有人在唧啾网(Twitter)上把参与必应敢接招挑战的结果和参与#必应敢接招的结果“唧啾”比较过,于是这位仁兄便把这一进行过社会公众比较的数据提出来分析,发现基于这些比较数据,谷歌以三比一完胜必应。如果人们搜索#必应敢接招,网址中又囊括了中大奖(Win XBox)和必应有奖赛(Bing Rewards)等等有奖推销活动,在这些种类繁多的促销声浪里,有利谷歌的数据则被轻易地掩盖了。另一位博客搜集过调研者的答卷,发现调研者55%情况下喜欢谷歌,37%的情况下喜欢必应,其他情况下对两者的喜欢程度则不分高下。这更加证实我的推想猜测,必应的调查结果有猫腻。
说句公道话,用哪种搜索引擎流览网络于我实在不关痛痒,我只要浏览器上给我留个默认设置,浏览后顺利退出就行了。试想如果有人把我计算机的搜索引擎换成必应,我的生活节奏也不会因此乱了半步阵脚。然而必应上来就大言不惭地说,他们的搜索引擎公众投票认为强过别家,我实在不能苟同。窃以为谁优谁劣,不过是切发分之,毫厘之差也。但是,你既然这样斗胆自诩最棒,最好能拿出诚实的结果,加上可靠的数据以为后盾。否则,终将难免自扁耳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Bing:必应网
Google:谷歌网
Twitter:唧啾网
Bing it on Challenge :必应敢接招挑战
#Bing it on:#必应敢接招
Win Xbox:中大奖
Bing Rewards:必应有奖赛
Tomayto Tomahto
Julia S Li
Posted on October 23, 2012
Let me just start out by saying I’m wary of this whole “Bing It On Challenge.” It smells fishy somehow. Perhaps I’m just mad because I took the challenge three times and Bing won every time. As a loyal Googler, I was appalled. How did this happen? Surely I was tricked into choosing Bing somehow. It reminds me of the Pepsi Challenge back in the day, which studies later showed consumers were more likely to enjoy the sweeter taste of Pepsi in a quick taste test, but that Coke’s taste endured as the drink of choice over the long term. Has Bing served me up something sweeter in a smaller serving? The main mystery to me was that my decision-making process in the Bing It On Challenge seemed almost arbitrary. Sometimes I really couldn’t tell the difference between what I saw on the left side of the screen vs. right and I would make a seemingly random decision. Then Bing would win every time. Over five million people have visited the Bing It On Challenge and the proof is in the pudding–but why??
I did a little digging and found a blogger who has disputed the challenge results. He extracted data from Twitter of those who tweeted their Bing It On Challenge results with #BingItOn. What he found was that based on social results, Google won almost 3:1. This statistic is easily hidden within the myriad of social tweets that Bing wants you to see when you search #BingItOn, which includes “Win XBox,” “Bing Rewards,” and other promotional tweets. Another blogger further confirmed my belief that something strange was indeed going on when he collected results of surveyors and found that 55% preferred Google, 37% Bing, and the rest were a tie.
To be fair, I believe what search engine I use is a low involvement decision. The barrier to exit exists in that I have a default setting on my web browser. I imagine if someone came through and changed my default search engine to Bing, my life wouldn’t miss a beat. But Bing has come out and boldly made the claim that their search engine is better by popular vote. Personally, I think we’re splitting hairs. However, if you’re going to make a claim like this, you better be showing honest results and have all the right data to back it up…or it might come back and bite you in the butt.
1)小女写的这篇博客,在美国是档子事,在中国可能没人问津。
2)题目翻译较费周折。她不喜欢番茄,西红柿之类直译。根据意思,用了“半斤八两”。
3)我也是谷歌迷, 才翻译了这篇博客。最初是让小女学中文用的。她很喜欢我们的译文。我们想何不传给大家,兴许,还有共鸣呢。
袁小平
作者: tanxianzhu 时间: 2012-12-3 11:37:47
最近一次与叶念伦老弟见面也有5年了吧,在光奇家。很赞赏这句话——“他对我说:“我在国内对一些错误的做法也许是位批评者,但是在国外,我要在任何时候都无原则地袒护我的祖国。” 一些中国知识分子的这种心结,西方大概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在国外常会见到一些可恶的家伙,拦截到访的国内游客,又是演说,又是演活报剧,鲜血淋淋控诉中国政府的暴行。无论我心中多麽痛恨那些腐败、那些历史性的错误,也不愿意见到有人在国外骂自己的国家!
作者: 马驰 时间: 2012-12-3 12:19:49
本帖最后由 马驰 于 2012-12-3 12:59 编辑
叶念伦的文章中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历史,应该投稿到“作家文摘”去。喜欢叶念伦的文章,文字朴实无华,但给人厚重感。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3-1-6 08:25:49
沧州的铁狮子
(沧州恋情之一)
刘浦江
我的故乡在河北省沧州专区交河县寺门村公社杨码头村。现在的行政区划是:河北省沧州市(地级市)泊头市(县级市)寺门村镇杨码头村。
记得小时候有个歌谣描述家乡的景物:“沧州的狮子,景州的塔。东光县的铁菩萨,献县境内石儿马。”此处的“儿马”不是指“小马驹”,而是指“公马”。
少小离家,今秋2011.9.5,我特意从北京来沧州看一看铁狮子。铁狮子地处沧州城东南20公里处的旧州东关镇。所谓“旧州”,是指古代沧州城旧址。铁狮子原来矗立在旧州开元寺门前,铸造于南北朝的后周时期。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铁狮子净高约7米,是铸铁造像。原名“镇海吼”,据说是文殊菩萨的坐骑。沧州临海,古代多水患。人们铸造镇海吼,以求遏阻海啸,护佑苍生。现在铁狮子被露天陈列在展览馆院内。展厅内有一尊文殊菩萨侧坐于镇海吼上的雕像,文殊菩萨则被塑造成女性的形象,算是对铁狮子原貌的复原。铁狮子形体矫健,昂首侧目,状似长吼,异常警觉,造型十分生动。其铸铁工艺极具科学和艺术价值。铁狮子体外、口内和腹内,铸有金刚经及铸造者姓名、捐赠者姓名和铸造年代等。铸造的背景资料十分完整。
铁狮子已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邮电部曾将其印在邮资封上。现在,在沧州西站附近的公园里,人们安放了一尊仿铸的铁狮子,以作为沧州市的象征。
2011.9.7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3-1-7 10:43:17
2.大运河和财神庙
刘浦江
大运河和财神庙二者本来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我在同一天看到它们,就把它们写在一起了。
我乘坐公共汽车往返沧州西站和沧州站,两次看到与中国长城齐名的京杭大运河。大运河全长1764公里。初凿于吴越,成型于隋唐,完善于元明。虽现逢雨季,但沧州段大运河的河水并不多。沧州老乡说它已不通舟楫。自从修了京浦铁路、沪宁铁路和沪杭铁路,南来北往的粮食和煤炭等大宗货物就靠铁路来运输了,大运河的运输作用就降低了。根据我的印象,好像只有淮河以南的大运河河段通航,淮河以北的河段就不通航了。
财神庙就在铁狮子的不远处。庙里供着三位财神,一位正襟危坐,另一位手持钢鞭,第三位手握笏板。我只记得文学作品里提到手持钢鞭的是赵公元帅赵公明。为什么此庙供着三位财神,展览方没加以说明。我猜他们可能是不同地域、不同时期的三位财神。作为信众,你求谁都行。只要一位财神爷答应帮忙,你就会财源广进。
财神庙还真趁钱。其东厢房就摆放着48吨在旧州出土的宋代铁钱。我试着用手抠了抠,铁钱全锈在一起了,抠不动。
财神庙西厢房陈列着在旧州出土的礌石。礌石为圆形,表面粗糙,小的比铅球大,大的比篮球小。是士兵守城的武器。遇有敌人攻城,把礌石往敌人身上砸就是了。士兵们还使用抛石机。抛石机是铁木制机具,利用杠杆原理和绳索,士兵们能把礌石抛得更远。
有意思的是,院内展柜里还陈列着一堆干草,叫“红衰草”。据说该草是宋代抗辽名将穆桂英在洪州战场上产子时染红的。不知哪位仁兄把这堆干草收藏了上千年,真不容易。
2011.9.8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3-1-9 11:23:07
看帖。
《刁遵墓志》,南皮出土,是和《张黑女墓志》齐名的北魏名帖。
南皮,临近沧州。
在南皮住过一天。
当时的南皮县气象局长是文革前北京国关法语系的老大学生,南皮不是老家,但是老婆是南皮人,于是,本来应该成为国家外交官的人,成了向一县的父老乡亲报告白天风力二三级间四级傍晚有零星小雨的科技人员。我和他讲法语,他脸不红心不跳,操一口古怪的口音,你来我往,弄了好几个回合,一点儿也不软。
这一代人,有这一代人的神气。
南皮出枣儿。南皮人说,沧州哪儿有枣?都是从这儿拉的。出门,随便拐一个弯儿,就有枣树,哪儿哪儿都是,可见南皮有枣儿不是虚言。
南皮有一个张之洞,名声好像很大。我们这些人,文化水平不高,只知道这人是清臣中的洋务派。问局长,听他说了一晚上,不得要领。
欢迎光临 外附校友联谊会 (http://waifu.com/) |
Powered by Discuz! X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