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黄贞电话访谈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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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贞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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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经历上曾经有一段时间是在做清洁工的,现在如何来看待那两年呢? 我是第一批在附中读完高中的学生,之前的同学只读到中学就毕业了。因为文革,高中毕业以后,同学们都纷纷下乡去了,我由于父亲有病,所以没有下乡,有半年的时间一直是在家待业的。后来去了煤炭工业部做了两年的清洁工。那时候,我家里的政治问题比较严重,无论什么工作,一到政审的时候,就不过关,根本没地方要我工作,能做清洁工,在当时看来已经算不错的了,毕竟是份工作。那两年使我的心理承受力大大地增加了,在单位的时候,比较难和大家融到一起,因为她们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妇女,对他们说话不能太阳春白雪,而我又不适应他们的闲聊方式,所以总是一个人在小屋子里看书。那时候觉得一起下乡的同学还挺好的,农村虽然苦了点,但总是一群熟悉的人在一起的,不会觉得孤单,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我没下过乡才这样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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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附中的时候学习的是俄语,可为什么您大学的时候却学习的法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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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之后到去法国读书,其中五年的时间是在中国版权局工作,具体在做什么工作呢? 大学毕业以后,先是被分配到民航售票处做了半年售票员,之后被调到了当时的国家版权研究小组,那时候,中国还没有自己的著作权法,我们这个小组只有七、八个人,由一个老先生带领,主要是研究各国的著作权法,然后撰写中国的著作权法,前后一共用了五年的时间,算是为中国的著作权法尽过一些力。 87年9月,我去了法国留学,用了几年的时间读法律,取得了法律硕士学位和法国律师资格,92年的时候,我到了法国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基德律师事务所,一直做到现在。98年我回到了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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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您在上海供职的律师事务所,具体在做什么事情呢? 我们在上海的律师事务所,主要是为一些外国企业在中国的投资提供咨询、信息和法律顾问。而我本人只有外国律师执照,所以也只是在法国可以为客户打官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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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外国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为外国人提供服务,工作会不会被中国人不理解呢? 在工作上经常会遇到中国人对我们不理解的时候,他们觉得我是在为外国人打工,好象是"吃里爬外"的那种。所以在心里上,总要保持很强的承受能力,其实在法国的时候,我一样帮助过中国的企业,对律师来说,我们的职业道德就是我们的工作准则,而客户是哪国人并不重要,不管是谁,我们都会全力以赴,这是我的职业要求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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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中的学习生活对您的影响大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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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记得在附中时候发生过什么样有趣的事情吗? 有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印象最深的还是男生、女生之间吵架,或者是男生、女生之间不讲话,学生时代总是这样,故事多半是发生在男生、女生性别上的。 有件事情记得很清楚,每到午睡的时间,同学们都在说话不睡觉,老师非常生气,就对同学们说:"没睡着的同学都坐起来。"100多人的宿舍,有三分之二的同学都坐起来了,老师又说:"没说话的同学都躺下。""呼啦"同学们都躺下了,只剩下一个很老实的女生。老师很纳闷:"怎么可能?就一个人说话,就能有这样大的声音?"现在想起来,真的是调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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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中毕业以后,和您的同学、老师联系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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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结束的时候,您有什么要通过网站和同学们说的话? 我的生活是到处走,世界为家的,去哪里都是以工作为先的。但附中的网站可以让我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家的温暖,重温当年美好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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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们采访组的成员(一树繁花,傅书生)都没有见过黄贞其人,她的同学说她很漂亮.她的职业告诉我们她是很惜时的人,得以采访她也是一约再约的结果. 采访是在笑声中进行的,尤其在提到附中时代的事情时,黄贞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感觉真的就像个孩子,那时,好像忘记了约定好的时间。很多事情,都被黄贞不好意思地说成了"琐事",但不正是这些"琐事",构成了我们对附校最美好而最真实的回忆吗? 她对附校的回忆是不吝惜时间的.她的清爽的话语、朗纯的笑声,使我们在采访时不住地想像拥有这样的声音和笑容的人的美,以至使采访组成员之一打消了借上海出差之便,拍一些黄贞近照随采访一道发表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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