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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穆小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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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集子》之十二:回归自然(上、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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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芒 发表于 2012-3-3 18:50:02 |只看该作者
蕴企问“咖啡里加豆奶”的问题。
因为总觉得牛奶有股腥味,另外喝牛奶肠胃不适(据说亚洲银有70%对牛奶有反应,偶可能就属于其中的),所以改豆奶。这里豆奶质量很好,没豆腥味儿。加咖啡很相宜。不妨试试。

秋云问这些“博”是谁“微”的。不好意思,是俺老木自己“微”的。俺从不转载别人的东东,引用的话都加说明。嫩现在还画画吗?贴几张让大家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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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穆小芒 发表于 2012-3-10 19:34:1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穆小芒 于 2012-3-10 19:42 编辑

回归自然

            “回归自然”是很多厌倦了都市喧嚣人士梦寐以求的愿望。要求不高:蓝天白云、绿草茵茵、溪水潺潺、两垄绿畦、一架青瓜、鸡唱鸭和、竹棚茅舍、淡饭清茶。

            绝对高雅、绝对潇洒、绝对时尚、绝对经典、绝对和世界,乃至宇宙接轨接得可丁可卯、严丝合缝……

        这种生活环境,恐怕是当代人想都不敢想的,因为已经没地界儿找去了。可是,40多年前,偶们,所谓的“知青”就曾在非常自然的环境中度过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但即使是知青,恐怕也没几个人见识过“纯自然”,因为,再怎么说,住在村里、连队,环境还是免不了世俗和嘈杂。那就请跟我到真正的“桃园”“世外”一哈。

            我所说的“桃园”就是“大泡子”。

扎营大泡子

        “大泡子”具体地点不详,为什么?因为只有挠力河水大的年头才有,水小时,则是一片浅浅的沼泽,水大时竟至汪洋一片。从12连连部划船逆流而上(12连连部正好位于七里沁河、宝清河、及挠力河交汇之处,七里沁河与宝清河汇合后才被称为挠力河。),大泡子在宝清河上游。大约要划3个小时左右,水路能有个四、五十里。

            第一次去,挠力河联合舰队共出动了四、五艘战舰,十来条汉子或舰长政委之类的。到了地方,所谓的“地方”就是个土岗,方圆能有个百十平米?就是在这土岗上将建筑我们的海军基地。

            基地建起来很容易,也就小半天时间。从军舰上卸下来几十根杨木杆,挑粗的插在地上,细的绑成横梁,就地挖土,割草,把草卷上泥,一绺绺的挂在横梁上,墙就出来了。再绑几个人字型架子,立在顶上,两边苫上草,完活儿!

            就是在这个不到10平米的草棚子里,我和一杭州哥们儿安营扎寨,住了两个多月。

            到大泡子的任务就是下网捕鱼,20片丝挂子,15个圈网,把大泡子里及通往挠力河的口子全部封住。话是这么说,其实做不到,一片汪洋似的,怎么可能全封住呢。再说了,“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一网把鱼都捞没了,还玩什么?也没劲儿不是。

            每天上下午各遛一遍网,网要随时调整,破了得拿回来补上。捕到的鱼放到一个柳茅子编的囤里,连里每三到四天来取一次鱼,顺便给我们带给养。

那一片苍茫

            大部队撤了,整个基地就剩下我们俩活物儿。

            我们拿出了当年一定要有,即使没有,后来回忆时必须要加上的战斗豪情巡视了基地。视察很快结束,因为三面环水,一面临河,绕整个土岗子转一圈大约150步,结论是再没有会喘气的了。

            四面都是水,除了水就是柳茅子和塔头草。放眼看去,一片亮晶晶的水光,一片绿茵茵的树丛,交错着伸展至很远,极目处,水天相接。

            沼泽中最不起眼的塔头,像是一个个大蘑菇,又像是一个个弹簧垫。说它们像蘑菇是在旱天,全裸露在地面上,它上面的草和根茎韧性很强,即使是最锋利的五铧犁也不能将它们割断开,新草则从枯黄的草中伸出。当水大时,塔头有一半浸在了水里,踩上去软绵绵的,很有弹性,还左摇右晃的。据说,塔头每年才能长一毫米!看它们尺把长的五短身量,却都是万年的修行啊!

            “犹寒未暖时光,将昏渐晓池塘。记取春来杨柳,风流全在轻黄。”

    这首《清平乐》描述的是“春来杨柳”。北大荒的杨树多在山上,柳则在水边,这里的柳没有万缕柔丝,却发出千根侧枝,生长迅速,成了好烧柴。最喜“风流全在轻黄”一句,将绿叶初春的变化惟妙惟肖的表述出来。土岗的周围都是柳茅子,多亏了它们,是我们取之不尽的柴禾。

        我们站到最高点,极力想看到个房子什么的,哪怕很远,在心里上也是个安慰,说明离同类还不算远。或者能看到一缕炊烟也好,也能感觉有人间烟火,可惜,除了水,就是柳茅子和塔头。

            “大漠孤烟直”,看不到烟,只好自己整点儿烟出来,还真是很“孤”。“大水生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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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穆小芒 发表于 2012-3-10 19:37:13 |只看该作者

回归自然(下)

那一片喧嚣

            天黑了,我们都躲进了蚊帐里。忙活了一天,很快就有些迷糊了。

            突然,“扑通”一声响把我惊醒,我和那位杭青同时喝了一声“谁?”

            我们点亮了煤油灯,确认对方无误后,才开始交谈。我说:“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出去方便不小心掉河里了!吓了我一跳!”他,哈哈一笑说,和我想的一样。

            于是,我们开始嘀咕,如果不是我们俩,哪会是谁呢?第三者?正琢磨着,“扑通”又是一响,这回听明白了,是鱼在跳!而且,个头还不小,鉴于我们都还是单身,所以并不反对跳上来个美人鱼啥的。

            鱼也有高兴的时候和喜欢体育运动的,还有是捕食的需要,所以趁着夜间锻炼锻炼也是常有的事儿。另外,为了躲避更大或更凶猛的鱼追捕,必要时能跳上那么一跳,就保住了一条命。道理就这么简单。当然,也有可能不是鱼,而是水獭、水耗子呢。

            想着明天还得去遛网,说了没几句就又睡了。

            “嗷……!”凄厉的嚎叫再次把我们惊醒,这次我们谁也没说话,因为我们都听出来了,是:狼!

            北大荒有狼,否则怎么会有叫“狼窝”的地方。动物园里看过狼,电影里看过狼,当然最多的还是小时候听到的“狼来了!”的故事。故事毕竟是故事,问题是从没有人告诉过或教过我们,狼来了,该怎么对付。

        身上有点儿水份出来,冷汗。牙有些上下碰撞,“是、是狼、狼、狼啊!啊?”杭州兄弟在问我,声音有些古怪。

            我犹豫着,差不多的声响:“没、没、没事儿,狼、狼应该不会游泳!”“哪要是‘水狼’呢?”偶郁闷了。“狼怕火,把灯点上。”

            我们显然比刚才听到“扑通”时清醒了很多。俩人的耳朵都支愣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仔细听听,草棚外面绝对很热闹。野鸭“嘎、嘎”的叫、大雁“刚、刚”的、水老鸹“叽、叽”的、还有不知名的这个和那个在发出各种声音。很交响。

            我笑着跟哥们儿说:“要不,咱俩也出去吼两嗓子?”

            “你准备把狼招来咋滴?!”

            “哦!是啊!”忘了这茬儿了,估计我叫出来的声音比狼嚎好听不到哪儿去。

        在禽鸣兽叫的伴和下,我们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些人话,当时如果能录下音像来,一定送去奥斯卡一把。

            终于,草棚子外边的和草棚子里面的都支持不住了,在夜即将过去时,大家都归之沉寂,昏睡过去……

那一片空灵

            拂晓的寒意把我们唤醒,走到草棚外,晨曦和沁人肺腑的清新空气将昨夜的昏沉一扫而光。

            水面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被水流和微风带动着,缓缓地流动和徐徐地蒸腾。大泡子也被雾气笼罩着,不仅是水面,塔头和柳茅子周围也荡漾着雾气,越远越模糊,直至完全被幽幽的雾气所包容。

            雾气实际上是河水蒸腾的水汽,在光线直射时是看不见的,傍晚也不行,因为温度高,水汽蒸发的过程快了很多,只有凌晨,太阳还没有露出地平线,那斜射的晨晖才能将这些雾气展现出来。当太阳终于露出一抹红色,雾气随着越来越强的光线幻化、腾挪、摇曳、飘动、斑驳中一点点的融入空气中。

            还有一片片的“雾”环绕在树丛、岸边,但那不是水气,而是刚刚露出纤细嫩芽的新叶。淡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特别是柳树吐出的蓉絮,白色的,远远望去,如同树上被罩了一层丝网。

            “在遥远的地方,那里迷雾在飘荡,微风轻轻吹来,飘起一片麦浪……”

            苏联民歌《在遥远的地方》,悠扬、宽广、舒缓的曲调正是绝好伴和。

            换一首歌吧,《让我们荡起双桨》,好像“双棹”更准确,我们用的是长长的棹,而不是北海公园里的短桨,算了,看在和乔老爷多少有点关系上,就不篡改他的词了。

            当我们到了下第一片挂子的地方,准备开始起网看看挂上了多少鱼。我和杭州哥们的分工是我划船,他下网,我站在船尾,他坐在船头。我用棹稳住了船,他已将挂子头上的识别标记一块巴掌大的方木块儿捞了起来。我抬头朝远处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看!”我轻轻叫了一声,他也从船头站了起来,顺着我的目光望了出去。

            两只仙鹤在离我们百米之外悠然的觅食。我在挠力河中看到过天鹅、鹭鸶(老等)、野鸭、甚至鸳鸯,但还从没看到过仙鹤。

            两只仙鹤缓缓地移动着,同时将长长的喙不断地伸进水里,经意不经意的,它们的身躯靠的很近。忽然,一只转动了身形,与同伴对面而立,并扬起了长长的颈,还将翅膀伸展开。它的头和颈向同伴贴过去,张开的双翅似乎要将对方拥抱,同伴也随之展开翅膀,应和着。它们突然将颈靠紧,头都向上仰起,发出长长的啸音。

            似乎是演出的开始,它们各后退了一步,然后轻歌曼舞起来,翅膀扇动,长腿弯曲,猛的将身一纵,一个华丽的跃起,轻盈的落下,身形飘逸雅致,翩翩移动,如典雅的拉丁、如热烈的探戈、又如庄重的华尔兹……

        我们都看呆了。“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仙”鹤、“仙”鹤,如仙如幻,名不虚传。

            当时只知道鹤乃长寿象征,文人喜其白羽红顶的纯洁俊雅,又羡其婀娜多彩的舞姿,倍加吹捧,没想我们竟有福在这水天如画的自然环境中亲睹妙曼,真是如醉如痴啊!后来,才知道,鹤对爱情非常忠贞,一生只结一伴侣,不弃不离,令人唏嘘。

            大泡子的生活是宁静的,没有“早请示、晚汇报”,没有“红头文件”,没有“斗私批修”,也不用“今天豪情,明天豪情,后天接着豪情”的表态……

面对纯净的自然,心也随之安宁。特别是当扯去身上最后的束缚,纵身跃入冰冷的水中,脑海中一片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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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芒 发表于 2012-7-10 19:16:01 |只看该作者

韩航上的“石锅拌饭”

一直管听不懂的话叫鸟语。其实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讲着某鸟语。好听不好听不知道,反正叽叽喳喳的吵人。

越是小地方的人怕别人看不起,就要挺胸脯走路,动不动说大!2009年回国时搭乘大韩民国的航班。我也知道是以小人之心度人家之腹,大韩敢称大,的确是有许多令人赞叹的地方。

其一:这航班上的乘务员,个个整地跟金喜善似的。用个整字,并不表明怀疑是否有整容。做为一名一次性乘客是不必操那么多心的。比较会在意的是他的夫家,因为和后代的长相有关。不管怎样,一群如花似玉的金喜善在你身边走来走去的,总是赏心悦目之事,特别还可以“江山留与他人愁”时。

其二:这就要进入主题了。航餐上了一道“石锅拌饭”。先是耳边一阵叽叽喳喳,没整明白;有耐心,竟然请了一位讲汉语的金喜善来。又是一阵叽叽喳喳。还没懂。因为在木头的脑子里还没有“拌饭”,加“石锅”的概念。但,几个金喜善都没听明白,这老木头是不是有点成心啊!于是装模作样地嗯啊这是一番。

金喜善就是金喜善!最后竟拿出一和儿童识字差不多的纸片来,上面一步一步的怎么拌、怎么饭,清清楚楚。上岁数的银就得当小孩子来哄,到哪里都一样。

石锅拌饭并不复杂:将一石锅子烧热,地下铺一层米饭,上面跟放炸酱面的菜码子一样,放上青菜、紫菜、胡萝卜丝、泡辣白菜等等,最精彩的就是中间整一生鸡蛋。OK,将所有这些搅和在一起。就像老木头闲的没事总到别人的坛子上搅合一样。石锅烫,把生的鸡蛋、菜全烫熟了,并且将米饭烤出焦嘎吱。吃的时候还真得注意,太抢嘴的人,很容易烫着。想想和当年大锅糊猪食差不多,什么乱七八糟地都倒一起,只不过是人给猪拌,吃主自己不拌。现在学着自己给自己拌,仔细看看那石锅,有槽子的感觉。

石锅拌饭品种很多。有素的、鸡蛋的、牛肉的、刚吃了一锅鳗鱼的。里面还有一粒粒的大马哈鱼子,那叫一个香!

当然,不同的石锅,人民那个币也是不同滴。在首尔等转机时,肚内空虚,于是又去体验一哈”石锅“。结果,干掉了近200元。到大连后的第一顿早餐,四根油条,一碗豆腐脑,2元!

点评

刘源  喜欢来这儿“胡同游”  发表于 2012-7-10 21: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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