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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老茶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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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7 19:33:25 |显示全部楼层
<p><font face="隶书" size="6">大家好!好长时间来不了这里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现在我也不能直接进入到我们的聊天室.我是拐着弯从别的版面进来的.</font></p><p><font face="隶书" size="6">&nbsp;我刚从荷兰回来,今天先跟大家报个到.</font></p>[em12][em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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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7 19:42:34 |显示全部楼层
<p><strong>先转载一篇别人的游记:西伯利亚直播 (上)<br/>这个时代,毕竟不是凡尔纳《环游地球八十天》的时候,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万里路那个时候要凭走的,最多是骑个马,坐个马车,自然很难很难。现在,万里路算什么?不就是5千公里吗?简单的,从赫尔辛基坐上飞机,十个小时,睡一觉就到北京了,也算横穿了欧亚大陆。就是环球旅行,借助飞机的话,如果你不是七大洲四大洋走遍,起码不去南半球,根本算不上什么本事。这也有道理啊:你在天上飞越了一圈,根本没有玩,没有游历啊,怎么能叫真正的环游世界呢?当然,也有比较难的方式。比如,坐3个半月游轮环游世界,我查过,玛丽女王二号就有,这是我将来退休以后可能会想做的事情,现在可是既没有时间,也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做这个豪华之旅。我还认识个英国朋友,独自骑自行车横跨欧亚大陆----我?算了吧,我玩的地方不少,可毕竟还是温室里的花朵,起码,命我还是要的。<br/><br/>所以呢,我也横穿欧亚大陆,而且要西北-东南地对角斜跨,可是得选个中庸的方式,既然飞行太简单,徒步骑马骑车又受不了,那也就剩下自驾或者坐车了。自己开车穿越,绝对不是一个人的活儿,也许等将来结婚了,两个人都有兴趣的话,会这么干。目前,就火车汽车轮船地来次穿越,一路从冰岛,丹麦,玩到德国,挪威,还是坐飞机的,从挪威开始,卑尔根峡湾夜间火车到奥斯陆,奥斯陆汽车去斯德哥尔摩,夜间游船去赫尔辛基,轮渡到塔林。从塔林坐一夜汽车到彼得堡,夜间火车奔莫斯科。一路北欧这么游山玩水,倒也逍遥自在。真正横跨的重头戏,在莫斯科到北京这一路火车。最后从北京到上海甚至深圳,都根本不算什么了。这一路穿越西伯利亚,我又不甘心就在火车上走马观花,中途选择在伊尔库茨克停两天,在乌兰巴托停一天,一方面顺道游,另一方面,连续7天的火车坐下来,不能洗澡的话,估计我也没法忍受。<br/><br/>6月3日晚上9点半上火车,莫斯科雅罗斯拉夫尔车站,2次列车,一路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全封闭空调车,二等车票每个房间4个床位,没有淋浴间, 所以没法洗澡,总的来说和国内的软卧差不多,房间里有液晶电视,有电源插座,220伏电压,所以可以用笔记本电脑也可以给电池充电。令人惊讶的是,俄国火车上放的电影相当新,我在车上看到汤姆汉克斯的“天使与魔鬼”,这个电影在欧洲上演才半个月。美国上映的时间比欧洲玩两天,我当时已经出门旅行,一直想看而没看到,没想到在西伯利亚火车上看到了,可惜只有俄文,没有英文,看不懂。电影相当清晰,只是色彩偏暗,我不知道是不是影院盗拍版,才半个月,碟版的盗版一般情况下应该还没有出来吧。<br/><br/>我挺幸运,包厢只有三个人,我上铺一直没有人,其他两个,是一个俄国父亲带着3岁半的儿子回家探亲。我的俄国roomie叫阿列克谢,懂有限的几句英语,可以做简单交流,但是聊天还不行,所以我们虽然很友好,但很少说话。阿列克谢在摩尔曼斯克的海军基地做战斗机技师,大尉军衔,我问他是什么型号的战斗机,他说还是苏27,俄国生产的最先进的战斗机,优先出口创汇了,俄军自己的装备更新反而最慢。他带儿子列夫回西伯利亚的Zema城探亲。俄军的福利确实不错,他一年有70天假期,还不包括探亲路上的时间(俄国太大,象这样坐火车从摩尔曼斯克去西伯利亚,单程就要将近一周,路上时间自然不能算在假期之内),而且摩尔曼斯克太冷,算艰苦地区,在艰苦地区服役的军人,军龄一年算作一年半,这样再干些年,不到40岁就可以退休了。<br/><br/>从莫斯科到伊尔库茨克,车行3天4夜,跨越5个时区,铁路上统一使用莫斯科时间,但是所到的城市,都使用本时区的时间。夏天的西伯利亚非常美,一路的森林,河流,沼泽,满眼望去,一片深绿郁郁葱葱。野花也在6月间开了,铁路边的草地上,明黄色的草花,加上蓝紫色的(可能是)薰衣草,还有很多橘黄色的罂粟花,象加州那边3月份的景色。这边的春天来得晚,现在6月上旬才是开春,温度一般白天都在20度左右,正是最舒服的季节。<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3.static.flickr.com/2469/3628691626_f27c99e28c_b.jpg" complete="complete" style="CURSOR: pointer;"/><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320/3628685324_8f52c80cc6_b.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br/><br/>小时候和父母出门旅游,被教导说,火车站台上的东西不能买来吃,又贵还可能不干净。那时候我是乖孩子。现在自己出门了,这西伯利亚一路的乐趣,还真就是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西伯利亚饺子,土豆馅饼,加牛奶烤的摊煎饼Bliny,最好吃的是贝加尔湖里的几种特产鱼,别处吃不到,站台上经常卖用它做的熏鱼,肉质细嫩,又肥又香,而且不咸。只有一点奇怪:在俄国,火车站里面,从来都买不到伏特加,只有啤酒。我事先不知道,在莫斯科没买伏特加,结果“一路伏特加鱼子酱”的梦想,这回没在莫斯科到伊尔库茨克之间实现。到了伊尔库茨克,出发前我在城里先买好酒,后来这一路,伏特加鱼子酱,我“象一个真正的俄国人那样喝酒”。哈哈。<br/><br/>站台上还看到个有趣的事情;从莫斯科差不多和我们同时出发的,有一列莫斯科到乌兰巴托的火车,一路和我们差不多同时进站。那列车上,很多蒙古小贩,一到站台,就把各种款式的服装,和塑料模特,从车窗和车门摆出来,回蒙古的路上,也不忘见缝插针,赚一票生意来做。在一些俄国小站,还真有当地人早早等在站台上买他们的东西,象赶集一样。我看着真新鲜,管这列车叫“小贩特快”,说起来,还真有点当年骆驼商队的遗风呢。<br/><br/>“小贩特快”<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305/3628693156_b6cf2853ee_b.jpg" complete="complete" style="CURSOR: pointer;"/><br/><br/><br/>从莫斯科出发之后,先过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跨越伏尔加河,当时我起得晚错过了。第一天白天跨越乌拉尔山脉,乌拉尔山的南端这边,只是一系列小山包,看不出是山脉的样子,连丘陵都算不上。要到接近北冰洋的北段,山才会高起来。夜间11点,到达叶卡捷琳娜堡,苏联时代原名斯维尔德洛夫斯克。这里最著名的事件,是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全家被秘密杀害,包括皇后,四位公主,和13岁的皇太子。他们的尸体被火烧灭迹,扔进一处废弃的矿坑里。到了1981年,沙皇一家的遗骸被找到,并经过DNA确证,1998年移葬到圣彼得堡的圣彼得保罗教堂,和以前的历代皇族葬在一起,算是找到了最后的归宿地。现在,末代沙皇一家不仅不是历史上的反动角色,而且被东正教会正式封圣,成了基督教的圣者。<br/><br/><br/><br/>叶卡捷琳娜堡以东200公里,西伯利亚正式开始。火车上的第二个白天,傍晚在到达新西比尔斯克Novosibirsk之前,跨越了鄂毕河Ob。第三天白天,傍晚7点多过克拉斯诺亚斯克Krasnoyask以后,又跨越叶尼塞河Yenesay,这一路火车非常准点,没有迟到一分钟。我初中二年级的世界地理和世界史两门课都学得特别好,当年期末考试,老师出一张空白的欧洲地图,标出城市山脉河流,要求任意填50个地名,多填不加分,填错倒扣,我炫耀式地故意填出上百个,而且净找俄国的那些超级长的难记的地名填,结果无一错误,全年级唯一的满分。所以到现在,我都对西伯利亚那些偏僻的城市位置记得极其清楚。当时就挺向往亲眼看看鄂毕河,叶尼塞河,勒拿河这三条由南向北纵贯西伯利亚,流入北冰洋的河流,现在总算是看到了。最靠东的一条,勒拿河,发源于贝加尔湖北部附近,铁路上看不到,我去了贝加尔湖,也算见到了吧。(严格讲,勒拿河的发源地离贝加尔湖西北部还有个很短的距离,并非直接从贝加尔湖流出的)。<br/><br/>这是鄂毕河<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414/3628686458_c4f8d25eb3_b.jpg" complete="complete" style="CURSOR: pointer;"/><br/><br/>这是叶尼塞河<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407/3628690768_6593ab2c7e_b.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br/>莫斯科出发之后的第四个晚上过后,第4天早晨6点20分,到达伊尔库茨克。这个城市,最早我知道它的名字,是林彪叛逃时那句著名的“飞伊尔库茨克要多长时间?”。这句话,在当年审判林彪集团的时候,给林彪定罪起了关键作用:因为林彪在文革中所起的作用虽然非常坏,可是就外逃这件事,原本没有确切证据说他是主动叛逃的,还是被林立果或者叶群欺骗挟持的。就是因为警卫秘书李文普回忆林彪在上车的时候说过这句话,那么他叛逃肯定是知道目的地,于是叛国罪就此坐实了。网上有林粉试图给林彪翻案的,说这是孤证。是,确实是孤证,可是相当确凿,容易推翻吗?更关键的是,相反的(林被胁迫的)证据,有确实的吗?我对作为军事统帅的林彪,评价很高,锦州的犹豫和“红旗到底能打多久”,在我看来都是吹毛求疵,我个人排名,中共十元帅十大将这二十人中,论打仗,林彪绝对排前三(第一刘伯承,第二粟裕)。不过对给林政治上翻案,我还是嗤之以鼻:我完全相信,以林的聪明和为人处事方式,他一定不同意毛的文革那一套,也许想取毛代之再反正----可是问题在于,他实际做出来的,是助纣为虐那一套,不但推波助澜,甚且逢君之恶,“到迷信的程度”“一句顶一万句”等等那套,都起了很坏的作用。也许林的目的是韬光养晦,可是他主动害人(贺龙罗瑞卿都是例子,毛的目标是刘和他的集团,贺罗都不是毛一定要在政治上置之死地的,尤其是罗)。我们在历史上评价一个人,不是以这个人本心如何,本意怎样来评价的,而是以此人在历史上实际做出来的行为,所起的作用为依据来评判。“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时便身死?呵呵,那周公确实是坏蛋,王莽确实会是好人,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后来的事情。所以对于给林在1959年以后的政治作为辩护的文章,我个人一向都看不上眼。<br/><br/>伊尔库茨克是个中等规模的城市,五六十万人口,就算在西伯利亚,也没有1百30万人口的阿姆斯克Omsk,1百万人口的克拉斯诺雅斯克 Krasnoyarsk,和1百50万人口的新西比尔斯克Novosibirsk大。但是伊尔库茨克挺漂亮的,保留了很多沙俄时期的东正教堂。这是其中最漂亮的一座,外部<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632/3628683546_8e76011321_b.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br/>内部<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301/3627872871_cbd2a5a5fe_b.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br/><br/>这是伊尔库茨克无名烈士墓长明火前的换岗。我估计他们是当地的中学生,看他们踢正步吃力还不标准的样子,真想过去好好教教他们。要知道,我当年大学军训,是军姿标兵呢----别看咱当年体育课从来都不及格,可是军容军姿,向来都是最帅的,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表面功夫,总要做足,是吧? :)<br/><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354/3627872149_e0a14d0641_b.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br/>伊尔库茨克也是个奇妙的地方:这儿什么人的纪念碑你都能见到,有列宁的雕像,主要的两条大道,叫马克思大街和列宁大街,可是,河边的广场上,你也能见到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雕像,比列宁像还高大。最高大的,是2004年竖立起来的高尔察克海军上将的纪念碑。大凡看过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些,不可能不知道“高尔察克白匪军”,反苏维埃联合政府首脑,高尔察克,以前是坏蛋中的终极坏蛋。可是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去年看了个俄国拍的电影“高尔察克”,中文盗版有时候叫“无畏上将高尔察克”,那里面,高尔察克简直就可以改名叫高大全。其实,真正的高尔察克,是个优秀的极地探险家,勇敢的海军将领,糟糕的政客,时运不济的风云人物。当年俄国十月革命,伊尔库茨克是个富裕的商人城市,自然不喜欢革命,高尔察克既是大名人,又是将军,正好又反对苏维埃,当时又正在西伯利亚,于是就被各派势力推上了临时政府首脑的位子。政府就设在伊尔库茨克。可是高尔察克没有那个政治能力,去驾驭整合各派势力,根本就是个糟糕的政治家,失败以后,被逮捕和枪决,也在伊尔库茨克。现在立像的地方,据说是他当年被处决的地点。<br/><br/>我还挺好事,特为从市中心走了两公里路,去看这个高尔察克像,墓前有别人献的鲜花。<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3.static.flickr.com/2447/3627873105_d1c60d4f5c_b.jpg" complete="complete" style="CURSOR: pointer;"/><br/><br/><br/>我还去致敬了一下,立正行了个军礼,周围公园里的好多俄罗斯人直看我,估计奇怪这个中国人怎么这么反动?也没那么反动啦,那我还在伦敦海格特公墓给马克思墓献花呢,怎么说?高尔察克在革命前,毕竟也是个值得尊敬的探险家和军人,也是个悲剧英雄,不管怎么评价,至少值得世人的尊重。如果林彪有墓,我也绝对会去凭吊致敬的。<br/><br/><br/>说来好笑,我的很多行为,其实和我个人的信仰没有多大关系。我不是基督徒,可是拜谒的基督教圣物,比绝大多数基督徒多太多了。这次在俄国,没少在教堂里划十字。其实我是佛教徒啊,任何信仰,只要劝人向善,佛教都说是好的,都不禁止拜谒,所以我在基督教堂东正教堂祈祷,在清真寺跪拜,都没问题。我喜欢佛教这样的多神教,宽容,没有“我的神是唯一真神,你的是假的”,然后打一场圣战这一说。<br/><br/>为什么我在东正教堂里大画十字呢?据我观察,希腊正教的信徒,无论是希腊还是俄国,比欧美虔诚,不用说进教堂,希腊人和很多俄罗斯人,路过教堂都要划个十字,向教堂鞠个躬的。我在莫斯科圣彼得堡可以不理会,可是到了伊尔库茨克这小地方,教堂里不是神甫就是祈祷的当地人,而且人很少,我成了不速之客,特别抢眼,教堂倒是不禁止拍照,可我总不好意思进了教堂就端起相机,咔咔一通扫射,拍完了就拍拍屁股离开吧?在莫斯科圣彼得堡,几个著名的大教堂人多,都是游客,那没问题,可是这儿人人都盯着我呢。于是尴尬之下,我就装出一幅虔诚的样子,画画十字,----何止画十字,还对着圣像静默致敬一番呢!伪装够了以后,瞅个机会,看看左右无人,没人注意我,掏出相机来,偷偷地,作恭敬状地,捏上几张。你能说我伪装吗?也不是,我不是基督徒,可我尊重基督教,而且我的信仰本来就不禁止我参拜基督教堂啊。<br/><br/>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是劝人向善,不是邪教,不管什么神,我都信:)<br/><br/><br/>伊尔库茨克还有个有意思的地方:这里和蒙古,都有很多驾驶座在右边的车,明显是日本直接运进来的,可是这边还是靠右行驶,如果要超车的话,司机看不到左侧,岂不危险吗?据我观察,伊尔库茨克街上,左舵和右舵车大概是四六开,从日本来的右舵车还多些,尤其是比较新的车,右舵更多。<br/></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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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7 20:01:03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face="隶书"><font size="5"><strong>西伯利亚 (下)<br/></strong>伊尔库茨克离开贝加尔湖畔70公里,虽说不近,却还是游览贝加尔湖的主要出发地。贝加尔湖是世界上最深的湖,据说最深处1800米,这是两个大陆板块分离的地方,亿万年之后的将来,欧亚大陆会从这里分裂,贝加尔湖将来会是又一个大洋。因为它太深了,一个贝加尔湖的水量,相当于整个北美五大湖区的总水量,是全世界除了极地以外最大的淡水资源,集中了全世界20%的未封冻淡水(最大的淡水存储地,当然是两极的冰山)。西伯利亚没有污染,贝加尔湖的水也很清,据 Lonely Planet旅游指南上说,晴天的时候,在湖里游泳的人向下看的话,会晕高的:湖水一眼能望下40米深,当地导游则说,60米深处都看得到。我参加了环贝加尔湖游览火车的一日游,湖畔大约70公里的距离,中午11点半从贝加尔港发车,大约晚上10点回到伊尔库茨克车站,每二十来分钟半小时停一次,游客下车,有导游带队讲解,讲解只有俄语,不懂俄语的话,可以自由活动拍拍照。不必担心车开跑了:游览火车开得极慢,就算你发现车开了,跑几步也能追上火车跳上车的。<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365/3628682864_3063455b78_b.jpg" complete="complete" style="CURSOR: pointer;"/><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389/3628683246_dec05f40f4_b.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br/>可惜游贝加尔湖的时候是阴天,光线不好,拍出来的照片效果没有真实的风景漂亮。<br/><br/>8日晚上离开伊尔库茨克,车行1日两夜,10日早上6点20分到达蒙古首都乌兰巴托。其中9号白天过俄罗斯边界挺有意思的。在这里,你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官僚。下午1点半到达俄国边界小站Naushki,边防官员上车收走护照,然后可以下车了,问车长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呢?答曰:6个小时。这是个荒凉得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车站小卖部都没有,于是,一堆来自西欧各国的游客,在西伯利亚凉爽的天气和灿烂的阳光下,坐在荒凉的站台长椅上发呆,晒太阳。我算有先见之明的,抱了笔记本电脑下车,又怕晒,坐在候车厅里面看下载的电视剧。Lonely Planet上面说“如果你当年从来没有找到时间,通读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的话,这就是你最好的机会了”。照我看,给你这么长无聊的时间,不用说通读《战争与和平》,写我都写出来了。<br/><br/>过了4个小时,火车鸣笛,大家上车,以为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可是还没完,所有乘客必须坐在包厢里面,接收还回来的护照,然后,俄国检疫官员,海关官员相继上车,发表,填表,再收表,整个过程又是2个小时,这车厢不是俄罗斯车,是蒙古的车厢,中国最古老的那种绿色卧车车厢,根本没有空调,全靠车开起来吹风降温,停车晒上6个小时,又必须四个人挤在狭小的包厢里面,不准出来,还没事可做,大家可以想象,这个时候要是真有本《战争与和平》,会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啊!<br/><br/>到晚上7点多,总算俄罗斯这边放行,火车慢慢地开上20分钟,到蒙古那边的边境城镇,所有的手续,再由蒙古官员重复一遍。还好,蒙古人只用了两个小时,真是效率太高了:)<br/><br/>乌兰巴托一点不象国家首都的样子,出了中心广场的话,和中国某一个县城的风貌差不多,城市东西主干道,相当于北京长安街的大道,两边人行道年久失修,花砖地支离破碎,坑坑洼洼,而且树非常少,暴晒没有遮拦,风一刮,满处尘土。不过乌兰巴托也有好处:东西是真便宜,而且蒙古人很友好,我早上找不到预订的旅馆,不认识的上班族看我只说英语,问路不得要领,他会说英语,主动帮我给旅馆打电话,问明道路,再带我去。<br/><br/>乌兰巴托的蒙古语意思是“红色英雄”,名字是革命和独立的产物,它的中央广场,相当于我们天安门广场的地方,中央是蒙古独立时期的革命英雄的骑马像,不过我觉得和广场的尺度相比,骑像的尺寸太小了,显得渺小而不太相称,还是广场北侧政府大厦前的塑像够气派:正中是成吉思汗的坐像,两边是窝阔台和忽必烈两代蒙古大汗的坐像。成吉思汗像前有两尊开国大将的骑像护卫,分别是博尔术和木华黎。<br/><br/>乌兰巴托有三个主要景点:乔伊进喇嘛庙Choijin Lama Temple Museum和波格汗冬宫Bogd Khaan winter palace,都是佛教寺庙,可是革命以后禁止佛教,现在已经没有香火,成了“寺庙博物馆”。这两个地方年久失修,看上去挺破败的,庭院杂草丛生,雕梁画栋全都褪色,也没有修复,唯一看起来很新很气派的,是波格汗冬宫门前的两座牌坊,走近前一看,有块碑: 原来这唯一看起来新的牌坊,还是2007年中国文物局无偿援助蒙古的修复工程。<br/><br/>但是这两个博物馆寺庙里面,尤其是乔伊进喇嘛庙,里面的塑像和壁画,和中土佛教大异其趣,有很多渲染作恶之人死后下地狱的壁画,甚至在屋顶上,绘有人心,肝,肺等图案,我还看到了密宗里面欢喜佛双修的神像。喇嘛教和中土佛教,真是非常不同,说老实话,我不了解,所以感觉不太舒服。甘丹寺Gandan Monastery是整个蒙古最大最宏伟的密宗佛教寺庙,有很多僧人,庙宇殿堂也修葺一新,其中大殿中一尊顶天立地的金装大佛,宝相庄严。大殿佛像不允许拍照,这是甘丹寺大殿外面的照片。<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654/3627872379_45ef5659cf_b.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br/>6月11日早晨从乌兰巴托出发,再经两天一夜到达北京,这一路没有太多可说的故事,但是风景的变化是惊人的:乌兰巴托以南,一片深绿的草原,像无边的地毯,一直铺到远处黛色的山边,草原上星星点点分布着蒙古包,铁道边的牧场上,不时有成群的蒙古马在吃草,和我们想象当中的草原牧歌的风景,完全吻合。但是再从乌兰巴托南下三个小时以后,地形变得越来越贫瘠,绿色越来越少,直至草原变成了荒漠,寸草不生,这,就是戈壁大沙漠。戈壁莽莽苍苍一望无际,大漠风沙,就是从这里一直无遮无拦地吹到张家口,吹到北京。知道北京每年刮沙尘暴的来源在蒙古哪个地方吗?就是这片戈壁沙漠了。<br/><br/>中蒙边境又有新鲜事可看:我们6月11日晚上7点半到达蒙古边境城镇,蒙古人的边检还行,1个半小时,到了中国这边,内蒙古自治区的二连,花了三个小时换装车轮----整个的列车底盘全都换。大家知道,中国铁路跟全世界标准一样,都是标准轨距,可是俄国人的铁路铁轨之间的轨距宽,和全世界都不一样,连带着蒙古也是宽轨。所以,火车从欧洲进白俄罗斯乌克兰(现在独立了,原来也属于前苏联),和从蒙古或者俄罗斯进中国边境,都要换底盘。我们这些游客好奇,这辈子从来没见过怎么换轨,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br/><br/>首先,列车开进一个车间,车间的长度大概8节车厢,我们的火车12节,得从中间拆成两段,分别上两段平行的铁轨,开进车间。然后,车厢被一节节拆开,每节车厢有液压起重机整体抬到半空中。这张照片就是我们对过的车厢(也是我们这列车的)被抬起来。<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308/3628691314_e42014a21c_b.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br/>整个车厢被举到空中的时候,我们旅客都在火车上,不让下车的。后来,留在铁轨上的底盘,被侧面的钢丝带动,所有各节车厢的宽轨底盘被撤出来,另一端早已按顺序排好的标准轨距底盘,再由钢丝带动着,运动到车厢底下的指定位置。车厢整体被放下,和底盘连接好,再把车厢一节节拼接好,这就成了。因为车间里面的铁轨,同一道上有宽轨也有窄轨,所以两种底盘都可以自由来回。这是换过来的底盘。<br/><br/><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farm3.static.flickr.com/2469/3628691044_aa0d2b4a59_b.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作者:顾剑</font></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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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5:57:00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6"><span style="font-family: 幼圆;"><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咱们的网站我近来一直打不开.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又是拐了八道弯进来的.上面是我转载别人上午文章.现在再转载一篇别人的游记.等我能正常打开咱们的网站的时候,再发我在立陶宛,拉托维亚;爱莎尼亚和比利时的布鲁日小城的照片.<br/></span></font></span></font><b>欧亚十日之一       登上横穿西伯利亚的火车<br/></b> 第一篇  西伯利亚记<br/>
                                                                     <br/>
          2010年8月3日,落日下,开往北京的火车徐徐驶进了莫斯科火车站。我和站台上一帮大包小包的老外一起跟着车头跑。那是老式的火车。墨绿色的车身,车头顶着一颗红星。站台上,旅客们两手准备,都忙着拍照。<br/>
        
火车噗嗤一长声拉出一阵黄烟,停下来了。轻烟散去,几个人跳将下来,原来是中国列车员。我那会儿的感觉,就如同见了亲人。几句聊天之后,我第一次知道了,
我被俄罗斯网站敲了竹棒,我用几乎是软卧的价钱,买了张硬卧的票。亲人一席话,心痛得我差点两泪汪汪。<br/>
         在莫斯科给我很多帮助的留学生回去了。他来送我的时候,甚至记得带了水给我。想起昨天深夜,我因为在网上订到假的旅馆。他赶来陪我找到新旅馆。萍水相逢,这样的情谊,唯有感激。风景以外,这是旅途中最大的幸运。     <br/>
          同时上车的还有一个来自挪威的旅行团。而我被安排和两个五大三粗的挪威老头同住一个包间。见我面露难色,他们同一个旅行团的挪威阿姨说,不用担心,他们两个是很好的男孩子。我心想,如果是男孩子还尚可。问题是,他们的年纪至少也是男孩们的大伯吧。<br/>
         列车员也说,怕啥,不要紧的。我说,我不是担心什么。而是这么大暑天,我们在火车上不能洗澡。我恐怕很难挺得住他们身上的体味。<br/>
          夜里和列车员们聊天,凑巧帮他们解决了他们随身携带的小电脑上的一个小问题。事后我很得意,第一,那个车厢上只有我一个人会说汉语。第二,我恰好曾卖过一阵子电脑。<br/>
         列车员们商量了一下,对我说,有几个客人过几天才上车。我可以先用他们的包间。再后来我发现,列车上的厕所还算干净,心里更加窃喜。<br/>
       洗漱罢,我在心里大笑三声。老天爷用两个挪威大老汉吓唬我,用高价的车票刺激我,用旅途劳顿和四十一度的莫斯科罕见高温打击我。末了,老天爷还是送给我一间清爽独立的包厢,还有一个好心情。感谢老天爷。<br/>
       我把风扇关掉,把窗户拉下来一些,让清风入户。 乃眠。<br/>
<br/>
火车上的小房间。<br/>
<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3.tinypic.com/og98gn.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em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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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00:36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欧亚十日之二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我知道中俄友好关系的重要性。两个国家经济地位相仿又互补,一个卖能源原材料,一个卖劳力脑力卖廉价产品。 两国又有共同的对手。那么暂时可以搁置旧账,共同发展。然而,我还是不得不说我是带着逃亡的心境从莫斯科登上火车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对俄罗斯直观的坏印象是从巴黎开始的。旅行前一个月,我打电话给俄罗斯大使馆咨询。电话里传来一阵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音乐之后,一个女同志接了电话。后来当我追问一个细节,该工作人员傲然回答,我的话不重复第二遍。</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因为材料不全而被拒签了三次。</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第一次几个小时排队之后,签证官说,他需要过境火车票的原件。而我只有网上付款的凭据。我说,我担心收到车票就来不及了。签证官说,不着急,还有一个月。</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第二次还是同一个签证官。他说,我要看看你的蒙古签证。</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赶快找了个代理公司,当天就办理了一张蒙古过境签证。加急费用加上给中介的钱一共花了127欧元。后来当到了莫斯科之后,列车员告诉我,这个签证可以到了蒙古境内后再办理,40美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第三次,签证官说,我需要看看你家最近几个月的水电费帐单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这些材料全都是使馆网站以及咨询处的工作人员从来没有提到过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等我第四次在大清早排队进入俄罗斯使馆签证大厅。这时距离出发不到30个小时了。如果这次被拒绝,我预定的那些火车,汽车票基本上就全部报废不
说,我期待了这么久的旅游也就此泡汤了。签证官审核我材料的时候。我旁边的签证窗口前的一个法国女士和签证官吵起来了。她说,这明明是上周你的同事开给我
的清单。今天你又换一种说法。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要新花样?你知不知道我排队花了多少个小时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就在这时,我面前的签证官开口了。他说,把你在俄罗斯的旅馆的邀请函给我看看?我立刻拿给他。我早已找签证代理公司买了一份。我心想,你且放马过来。凡是
我能想到的材料我全带着:社会保险,银行帐单,房屋补助的证明。我找的这家签证公司还借给我一个皮夹子,让我把护照放进去,递给签证官,该公司说,签证官
认识这个皮夹子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签证官拿了我买来的邀请函。就很快说,去交钱,明天一大早来拿签证。接着我就发现,中国人的签证费比法国人的贵。</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后来,我在穿越西伯利亚的火车上,遇到一家法国人,他们见面就问我,签证怎么办的。他们说,他们被拒绝了好几次,临出发前只好找了签证公司办理加急。加急费加上中介费,是正常渠道的三倍价钱。</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天,签证官让我填写我将要经过的俄罗斯的城市。他说你没写完,还有这几个。我一看,居然包括蒙古共和国的首都乌兰巴托,以及其邻近的几个城市。我就纳闷,都穷途末路了,还惦记别人家的东西。</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继续</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是晚上八点到达莫斯科的。我和计程车司机来回找了三个小时,也没有找到我在网上用我的银行卡预定的旅馆。旅馆留在网上的电话是空号,而他们留在网上的地
址,是座不大的居民楼。上面没有任何标记。我就不得不联想起,出发前,我的银行卡号码被盗,有人用我的卡号在网上消费。我出发前一天挤出时间赶去银行申
诉。</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在莫斯科深夜的街头,经过几天的旅途,我已经精疲力竭。我一面担心计程车司机会收一个天价。一面担心住处。有一阵子,疲惫和担忧都变成了怨天尤人的情绪。
有一会儿,我甚至怀疑计程车司机开头故意逗圈子,所以才耽搁我这么久的时间。
当计程车司机又一次停下车,向警察,向路人,向他的同行询问这个旅馆的时候,我也跟着下车去买了杯饮料。我想了一下,又去买了一杯递给了计程车司机。</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过了一会儿,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萍水相逢的留学生赶来了。他帮我找到了另外一家旅馆。旅馆的工作人员收了比它的窗口贴的价格更多的钱。留学生说,最讨厌俄罗斯人这一点。</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所幸的是中年的俄罗斯司机只是要了不多的一点儿钱。这个留学生说,年纪比较大的俄罗斯人通常素质还行。而较年轻的一代人,贪得无厌,坑蒙拐
骗,又还好喝懒做。这名留学生一个运输公司打工。公司从中国运货,然后再批发出去。他说,最怕的就是俄罗斯警察随便找个理由就封了中国人的仓库,然后把货
物拉走。随便就是几百万美金。有时候是黑社会通过他们在警察局的人脉干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这时候已经将近临晨两点了。这个50欧元一个晚上莫斯科郊外的旅馆没有热水,没有网络。</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终于如期登上了北京的火车。列车员提醒我,把贵重物品放好了。我说,哪里还有啊。经老毛子地盘,从打他们使馆开始,我被洗劫一空啦。</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啊,那些莫斯科郊外的晚上。</span></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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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02:40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6"><b style="font-family: 隶书;">东望大同之 三    列车上的一天<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从莫斯科到北京有两条线。或从贝加尔湖直接向南穿过蒙古,从二连浩特入境。或者过了贝加尔湖继续向东,然后从满洲里进入东北。我想去蒙古看看,我选者了前者。这趟车要在火车上度过135个小时,六个晚上。每次我说起这个,周围的人就大吃一惊说,阿,太辛苦了,太牛了。</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人总是特别健忘。十五年前我表哥从西北到福建去读大学,好像火车上就要消耗个好几天。那时候周围谁也没有表示惊讶,甚至我还特别羡慕。而在更早些的时候,
“八十天环游地球”一开始,两个绅士就自豪地说:地球缩小了。如今环游地球一周,比起一百年前,速度要加快十倍!环游地球只要80天或者3个月。
这才是不久前的19世纪。</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如果再早到13世纪,西方列国顶不住蒙古铁骑的压力,派使臣前往蒙古,如柏朗嘉宾花了两年半从西欧到中亚。同时期的鲁布鲁克比他强,他奉了法
国国王的密令于1253年5月7日从康士坦丁堡出发,最后到达汗廷,见到了蒙古大汗蒙哥,然后于1255年8月15日返回巴黎。人称他是中法外交史上的第
一人。不过,他却没有真的到达中国。我隐约记得他的游记里面,好像是从蒙古的某地去北京吧,他惊呼,听说只要二十多天。</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顺便说一句,这两个人都是教士。宗教的力量可见一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从巴黎一路坐汽车转火车到达北京,一共花了11天。我周围的人全都认为这是壮举了。 看来人的娇气程度和科技一起加速进步。大家都问我火车上怎么过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其实每天都差不多。 第一天我睡得很沉。等我爬起来,已错过日出了。从巴黎到莫斯科的时差,还有列车员们用的北京时间把我搅得稀里糊涂。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洗漱罢,先喝了一大杯水。杯子是在俄罗斯买的又重又笨的扎啤杯。水是昨晚上凉的列车上的开水。我打开在俄罗斯买的鱼罐头,果然是我酷爱的薰鲱
鱼,窃喜。想起我不酷爱的食品不多,更窃喜。再加上面包几片,黄瓜一根,还有萝卜干。
吃完后,再泡上一大杯果茶,就泡在我在莫斯科买的硕大的扎啤杯里面,然后端着出门唠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一会儿挪威旅游团的一个阿姨来,让我帮她写出她的汉语名字。
我给她音译成“并丝蒂”。我告诉她,丝是丝绸,蒂是花朵的尾巴。一会儿她去了。就不时都有她的同伴来找我。比如一个叫trond的大叔。我给他写上“桐
德”两个字。我说,桐是一种高大挺拔的树木,德是道德的意义。他高高兴兴地走了。</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其余的时间,我要么读书。我临出门前下载了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以前听国内的精英的讲座推销“文明的冲突”的理念,我听来听去,天花乱坠的名词以外,我觉得其大意就是“掩耳盗铃”和“分而治之”。现在这么多时间,正好一探究竟。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有时候我挂在窗口看风景。我个子比较小。因为风大,车窗又不敢拉得太下来。有时候我站在车厢暖气片上,有时候我就站在包间的床上拍照。乘务员们来来往往经过,总说要不要给你根竿子你爬上去?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外面一如既往是广袤的平原。白桦林,松林,和别的乔木。茂林间偶有屋宇稀疏村庄。那些屋子大部分是用黑色的原木搭建的。屋檐下却往往有带花边
的彩色窗户,为拙朴的屋宇增色不少。人说,生命就是一袭华丽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其实哪里啊?生活更是这苯拙的大屋,幸亏还有扇美丽的大
窗。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在列车上的第一顿早饭</span></font>
<font size="6"><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5.tinypic.com/2usfzh4.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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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05:09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东望大同之四   丛林穿梭<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从巴黎出发向东走,沿途的人烟越来越稀少。法国的很多地方是小片的林地点缀在大片农田里。而在德国公路两旁黑压压的森林总是让人浮想连连。这大概是因为
法国人更加注重发展农业吧?有一次在法国听新闻评论。法国主播
说,法国的农产品出口额排欧洲第一。末了他特地加上一句:比德国还要高。难道德国不属于欧洲吗?法国人面对德国那种不自信表达得就是这么直观可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到了波兰,大片都是草地和白桦林。里面有星星点点的村落和房屋。现在到了俄罗斯,一整天下来只见沼泽和林地。偶尔有村庄闪过,好像林海上的灯塔。此
外,在
德国和法国,常常会发现沿途靠着公路一侧的树冠上有成片的焦黄的树叶。最开始我以为那是独特的树种,后来发现无论什么树都一样。我猜那是因为靠着公路的树
木常年饱受污染的缘故。到了波兰,这种情况就少见了。现在人迹罕至的俄罗斯,这种成片枯黄的树冠完全看不到了。</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火车有时候在奔驰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尤其是在傍晚,或者阴云密布的时候,但见云垂阔叶,山树苍茫。</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有一片村庄坐落在松林间的山坡上,山下一条平静的河,有人在河里游泳。朝前看,沟壑蜿蜒,这是在一处峡谷了。我就幻想我也在这里生息,然后和空山
中的松子 同落下。有一处村庄近邻沼泽,有条小河在芦苇丛里扭来扭去,好像在撒娇一样。
午后,一位挪威阿姨拿了点心来。我就再冲上一杯果茶配点心。正要喝,一抹蒲公英飞了进茶杯里。我挂在车窗,稍稍探出头只看见列车在茂林里飞驰,飞絮点点扑
面而过。</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还看见林间有一种鲜花,长着又细又长的一枝茎,顶端开出红色的花朵,美而有风骨。这花往往连成一片,不蔓不枝,都朝着一个方向,热烈又卓然。下午一位挪威大叔送来一杯红酒,正好邀花共饮。</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每个站大家都下去看看,大部分站台上都有卖食品的,还有中国制造的玩具。小商贩在停靠的列车下面猫着腰穿过轨道,这一幕很有亲切感。</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有
个站台有卖玻璃杯的,列车员说,以前还有卖水晶杯的。他说这里有一种杯子,口沿是金边的,用水一查,杯子会发出嗡嗡的响声。这不是和中国古代的“冼”一样
吗?“冼”是一种盆子,当用手摩擦盆子两边的把手“耳”的时候,因为共振,盆子先会嗡嗡作响,然后从盆子底部形成小小的喷泉。
不过,站台上卖的,花花绿绿,实在看不出高明的地方。有个站台,有人卖一种黑色的小果子,只是我当时没有找到卢布,到了下站却再也没有见到这种果子,只好
买了两个冰激淋狠狠咬两口泄愤。</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以前看过左宗棠还是林则徐留在西北的一幅字,写的是,人生有三件至幸的事,读天下好书,交天下好人,踏遍 天下好山水。我佩服之余还加一条,那就是,吃遍天下好食。有条件就吃美食,没有条件就吃出气势来。</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有个挪威阿姨每次到站就下去擦车窗户。</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从昨晚出发到今天,我们经过的城市有佛拉基米尔,高尔基,基洛夫,巴列集诺,别尔米二站,晚上11点,我们将过斯维尔德诺夫斯克。</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暮霭中,天地混沌,我写这些小文字,一边向外张望,但见阔野和丛林。</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车站上的小商贩</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15edyqh.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车站的宣传画。</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2.tinypic.com/2eq6kpu.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奔驰在丛林中的列车</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5.tinypic.com/256buc8.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广原</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9u8ymh.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云垂阔野</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4.tinypic.com/e0pfyh.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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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07:58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第五篇    西伯利亚的森林大火</b></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又被冻醒了。昨天晚上抱错了毛毯,我抱来的是铺床的,特别窄,不够容身。我在俄罗斯时间早上六点多醒来的。外面早已阳光明媚。</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远近的原野上是沼泽和白桦林,偶尔也有收割过的田野。西边的土地上,比如法国,波兰一带机器卷起来的大草卷散落在原野上,阳光透过云层投下阴影。而这里田间里的是草堆,一垛垛堆在那里,就像19世纪法国油画“拾麦穗的女人”那种景致。</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偶尔看到一片城池散落在白云下:以白桦林为城墙,沼泽为池。和昨天的黑色的原木房子不同,这一片的建筑大多是砖木混合的。朴素而陈旧。城市里汽车不少,却看不到什么人。</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从第一天上车我就发现,车厢里有时候会烟雾弥漫。今天列车员说,你没有闻到味道吗?是哪里的森林又烧起来了。他说,这里的森林每年都
烧。窗外常有成片的白桦树干光秃秃立在哪里。也有一些林子枝叶茂盛,树干却是黑乎乎的。其实森林大火是一种常态。大自然借以完成新成代谢,维护生态平衡。
以前在电视里看过夜间地球的照片,北半球的灯火和南半球的森林大火两相辉映。</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下午,列车到达一个大城市欧姆斯科,一条大河ertis穿城而过,河边有一处有很多大型的起落架状的机械装置林立,可能是造船厂吧。到了站台,我买了两个冰激淋,一边吃,一边看挪威阿姨站在站台上擦她那块儿窗玻璃。</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晚上,列车到达新西伯利亚,站台上的人穿着厚衣服。列车员说,当地气温19度。而两天前在莫斯科曾经是41度。</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出发前,我下载了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到今天差不多浏览了一遍。又想起着一路走来的见闻,在华沙博物馆里的铠甲,武器,关于战争的伟大油画,还有在红
场,在克里姆林宫的总总见闻。我又一次想,战争也和森林大火起一样的作用吧。人类这个种群通过战争保持其活力,解决其人口过剩,贫富悬殊等诸多问题,最终
完成其文明的新陈代谢。而那些战争贩子,以及那些为挑起战争而准备的理由和理论,只是契机,放佛干枯的荒原上的一次偶然的闪电,星星之火因此而燎原。</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老残游记里面有一段论道。大致意思是,上帝和魔鬼是势均力敌,而且都服从于“势力尊者”的。上帝有好生之德,经冬而春,夏,秋,上天好生的力量已用足了。
不要一年,这地球便容不得了,又到那里去找块空地容放这些物事呢?所以就让这霜雪寒凤出世,拼命的一杀,杀得干干净净的,再让上天来好生,这霜雪
寒风就算是阿修罗的部下了,又可知这一生一杀都是'势力尊者的。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比如沿途走来这辽阔的原野上,古往今来多少国族就在这些战争的烈火中,被烧焦,消亡,然后在他们遗骸和故土上,又有别的国族欣欣向荣。</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今天经过的城市有秋明,伊施姆,欧姆斯克,巴拉宾斯克,新西伯利亚,</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据说空旷的地方容易出哲学家,我吃罢列车员们从北京带来的西瓜,一边等他们的包子出炉,再甩甩三天没有洗的头发,一边把自己幻想成伟大的哲人。顿时无比快慰。</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上一年焚烧过的白桦林</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5.tinypic.com/2m5aumu.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晴翠接荒城 </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zirclk.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15hzzw0.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包子已经上蒸锅了</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154eqkw.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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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10:31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第六篇  过贝加尔湖<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晚上大家说起明天要经过贝加尔湖。我想这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单凭俄罗斯人榨了我这么些血汗钱。我就换上一脸的沉重和一车厢的国际游人去说:这曾经是中国的
土地。可惜被俄罗斯人无耻地抢走了。两千多年前,曾经有个叫苏武的在这里牧羊。我告诉他们说,后来本朝太祖访问苏联经过这里,他向周围的人说起这个故事。
后来列车到站,地方官员都在站台迎接。太祖却一言不发,不肯下车。这是他访问苏联途中,唯一没有下车的地方。</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在莫斯科时间早上三点钟起床,天地混沌。大概是因为地势平坦,这一路走过来,经过的流水大多都很平静。只有在这一处,溪流格外多,流淌
得也格外欢快。我守在窗口,几次都看走了眼。终于在茂林之外,苍茫茫一片湖泊出现了。雨水敲打车窗,窗外细浪拍岸。乌云下,远近灰蒙蒙的,天水一色。那时
清角吹寒,苏武牧羊的皮鞭在这里清厉的响起。</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贝加尔湖,这是先人经过而不 肯下车的地方。尝试设想当年先祖的情绪,大约包含着对开疆拓土者的愧疚,对现实的无奈,也有隐忍和承担。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时因北风,我就想起
“答苏武书”,作者托为李陵,是汉代飞将军李广的孙子。为一时勇将。他以五千人马遇到匈奴主力十万众,力战之后而被迫投降,书信中说自己投降是为了日后有
所图谋。然而汉武帝杀了他的妻子老母全家。却厚封自己的宠妃的哥哥。司马迁 为李陵辩护而受宫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李陵在书信中叙述他的母亲在老迈的年纪被屠杀,他的妻儿无辜被斩首。他说他生在礼仪之邦,却违弃君亲之恩,而入无知之俗。他说,我让我祖先的后裔,变成了
戎狄之族。李陵的投降真的只是为了卧薪尝胆,还是一时求生心切,或许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而这篇文字的作者也一直存疑。然而字字锥心泣血,大概的确是李陵
心情的写实。</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当年霍去病夺取阴山,马踏匈奴,匈奴失此宝地,匈奴歌谣唱,夺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你唱罢来我登场, 古往今来,人们却不得不投入这种你死我活的竞争中。</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阴雨连连,贝加尔湖烟波浩淼, 想起李广,霍去病等英雄以及他们的丰功伟绩。也想起“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句子。我就就着方便面心祭李陵辈及古往今来的士卒们。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贝加尔湖附近水草丰茂</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3.tinypic.com/f59iyu.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贝加尔湖的照片找不到了。这是附近一个湖。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3.tinypic.com/2rpps81.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霍去病墓前碑石</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p4.images22.51img1.com/6000/chen380820/469813d97fc73026d1504d240ea37a6e.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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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13:07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第七篇   边城<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窗外的林地逐渐稀疏,草地越来越开阔。等到了俄罗斯城市乌兰乌德的时候,我还以为到了蒙古,车站上的人大多是蒙古长相。我在站台上买了块大饼。一会儿,一
个挪威大叔说,咖啡时间到了,然后拿着小杯子去冲咖啡。我说,是喝茶时间到了。我拿着我的大扎啤杯子冲了热茶就大饼。虽然有点儿发酸,但嚼起来很有韧性。</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列车缓缓开动,我才发现这是个很大的城市。不过没有多少楼房,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木屋和小院子。有些人家种了些蔬菜,但是很多院子都
是杂草丛生。有时候,杂草里面还停着破旧的小汽车。比起波兰一带,家家户户干净整洁又开满鲜花的庭院,差距不小。我就想,如果这种差距不仅仅是物质上的,
也是精神的反映,那该多可怕。</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列车驶过郊外,一条平缓的大河绕这孤城而过,碧草连绵,天边的乌云下山峦起伏。  现在已经完全是草原景象了。有一会儿经过一片狭长的大湖,湖边疾风劲
草,碧波荡漾。有时候看到一条大河穿过莽原,河边灌木茂盛。有一阵子又下起了雨,青草瑟瑟,突然看见一个汉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奔驰,前面的牛群朝着低洼处水
草丰盛的地方奔散去。</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下午,到达 纳乌什基,这是俄罗斯的最后一站。火车在这里停留四个小时。我们护照交给俄罗斯的边防警察之后,我就下车去逛逛。这些边防警察也以蒙古长相的居多。</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还算气派的车站背后,是一个小镇,
到处是破旧的木屋。有一条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其他的小路泥泞而且满是垃圾。主街上有一个商店,推开沉重的铁门之后,先要经过一个钢筋的框子,然后才到柜台
前。这种设计我还是第一次见。难道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这里的物价和巴黎差不多。</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出了商店继续向前走。有一家人正在维修围着院子的木栅栏,屋子里传出热烈的音乐声。不几步,就出了村子。不远处小山环抱,没有看到农田,也没有牛羊。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过了这一站,就是蒙古了。几年前我曾经去过中国和蒙古的边境二连浩特,那时候,那里已经建设的非常漂亮了。这会儿看俄罗斯边境这个破烂不堪的小村庄。心里
想,俄罗斯人到底是无所谓门面呢,还是穷途末路到这个地步了?想起我在巴黎去莫斯科使馆签证的时候,发现签证官用的笔筒居然是空酸奶瓶子的时候,我心里也
是这么疑问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边城</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3.tinypic.com/r9n0jr.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4.tinypic.com/vg66fl.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附近的湖畔</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6.tinypic.com/2v9da1i.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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