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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马可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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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老茶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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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蓓蓓 发表于 2010-10-10 18:39:48 |只看该作者
<font size="5">冯素林来喝茶了,老茶馆里又要热闹了。听说冯素林这次又去了不少地方,欢迎多贴具有各国特色的照片,并给大家讲讲心得体会。不过你的字太小了,看起来有些吃力,能不能弄大些?</font><br/><font size="5">看到最后我也糊涂了,后面的文章到底是谁写的?是冯素林还是那位写西伯利亚游记的人?</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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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张信昭 发表于 2010-10-11 01:25:38 |只看该作者
谢谢郁蓓蓓的指点,我今天也能来到大茶馆与大家聊天。今天没什么可说的只不过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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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5:57:00 |只看该作者
<font size="6"><span style="font-family: 幼圆;"><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咱们的网站我近来一直打不开.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又是拐了八道弯进来的.上面是我转载别人上午文章.现在再转载一篇别人的游记.等我能正常打开咱们的网站的时候,再发我在立陶宛,拉托维亚;爱莎尼亚和比利时的布鲁日小城的照片.<br/></span></font></span></font><b>欧亚十日之一       登上横穿西伯利亚的火车<br/></b> 第一篇  西伯利亚记<br/>
                                                                     <br/>
          2010年8月3日,落日下,开往北京的火车徐徐驶进了莫斯科火车站。我和站台上一帮大包小包的老外一起跟着车头跑。那是老式的火车。墨绿色的车身,车头顶着一颗红星。站台上,旅客们两手准备,都忙着拍照。<br/>
        
火车噗嗤一长声拉出一阵黄烟,停下来了。轻烟散去,几个人跳将下来,原来是中国列车员。我那会儿的感觉,就如同见了亲人。几句聊天之后,我第一次知道了,
我被俄罗斯网站敲了竹棒,我用几乎是软卧的价钱,买了张硬卧的票。亲人一席话,心痛得我差点两泪汪汪。<br/>
         在莫斯科给我很多帮助的留学生回去了。他来送我的时候,甚至记得带了水给我。想起昨天深夜,我因为在网上订到假的旅馆。他赶来陪我找到新旅馆。萍水相逢,这样的情谊,唯有感激。风景以外,这是旅途中最大的幸运。     <br/>
          同时上车的还有一个来自挪威的旅行团。而我被安排和两个五大三粗的挪威老头同住一个包间。见我面露难色,他们同一个旅行团的挪威阿姨说,不用担心,他们两个是很好的男孩子。我心想,如果是男孩子还尚可。问题是,他们的年纪至少也是男孩们的大伯吧。<br/>
         列车员也说,怕啥,不要紧的。我说,我不是担心什么。而是这么大暑天,我们在火车上不能洗澡。我恐怕很难挺得住他们身上的体味。<br/>
          夜里和列车员们聊天,凑巧帮他们解决了他们随身携带的小电脑上的一个小问题。事后我很得意,第一,那个车厢上只有我一个人会说汉语。第二,我恰好曾卖过一阵子电脑。<br/>
         列车员们商量了一下,对我说,有几个客人过几天才上车。我可以先用他们的包间。再后来我发现,列车上的厕所还算干净,心里更加窃喜。<br/>
       洗漱罢,我在心里大笑三声。老天爷用两个挪威大老汉吓唬我,用高价的车票刺激我,用旅途劳顿和四十一度的莫斯科罕见高温打击我。末了,老天爷还是送给我一间清爽独立的包厢,还有一个好心情。感谢老天爷。<br/>
       我把风扇关掉,把窗户拉下来一些,让清风入户。 乃眠。<br/>
<br/>
火车上的小房间。<br/>
<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3.tinypic.com/og98gn.jpg" style="cursor: pointer;"/><br/>[em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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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00:36 |只看该作者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欧亚十日之二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我知道中俄友好关系的重要性。两个国家经济地位相仿又互补,一个卖能源原材料,一个卖劳力脑力卖廉价产品。 两国又有共同的对手。那么暂时可以搁置旧账,共同发展。然而,我还是不得不说我是带着逃亡的心境从莫斯科登上火车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对俄罗斯直观的坏印象是从巴黎开始的。旅行前一个月,我打电话给俄罗斯大使馆咨询。电话里传来一阵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音乐之后,一个女同志接了电话。后来当我追问一个细节,该工作人员傲然回答,我的话不重复第二遍。</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因为材料不全而被拒签了三次。</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第一次几个小时排队之后,签证官说,他需要过境火车票的原件。而我只有网上付款的凭据。我说,我担心收到车票就来不及了。签证官说,不着急,还有一个月。</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第二次还是同一个签证官。他说,我要看看你的蒙古签证。</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赶快找了个代理公司,当天就办理了一张蒙古过境签证。加急费用加上给中介的钱一共花了127欧元。后来当到了莫斯科之后,列车员告诉我,这个签证可以到了蒙古境内后再办理,40美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第三次,签证官说,我需要看看你家最近几个月的水电费帐单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这些材料全都是使馆网站以及咨询处的工作人员从来没有提到过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等我第四次在大清早排队进入俄罗斯使馆签证大厅。这时距离出发不到30个小时了。如果这次被拒绝,我预定的那些火车,汽车票基本上就全部报废不
说,我期待了这么久的旅游也就此泡汤了。签证官审核我材料的时候。我旁边的签证窗口前的一个法国女士和签证官吵起来了。她说,这明明是上周你的同事开给我
的清单。今天你又换一种说法。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要新花样?你知不知道我排队花了多少个小时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就在这时,我面前的签证官开口了。他说,把你在俄罗斯的旅馆的邀请函给我看看?我立刻拿给他。我早已找签证代理公司买了一份。我心想,你且放马过来。凡是
我能想到的材料我全带着:社会保险,银行帐单,房屋补助的证明。我找的这家签证公司还借给我一个皮夹子,让我把护照放进去,递给签证官,该公司说,签证官
认识这个皮夹子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签证官拿了我买来的邀请函。就很快说,去交钱,明天一大早来拿签证。接着我就发现,中国人的签证费比法国人的贵。</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后来,我在穿越西伯利亚的火车上,遇到一家法国人,他们见面就问我,签证怎么办的。他们说,他们被拒绝了好几次,临出发前只好找了签证公司办理加急。加急费加上中介费,是正常渠道的三倍价钱。</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天,签证官让我填写我将要经过的俄罗斯的城市。他说你没写完,还有这几个。我一看,居然包括蒙古共和国的首都乌兰巴托,以及其邻近的几个城市。我就纳闷,都穷途末路了,还惦记别人家的东西。</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继续</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是晚上八点到达莫斯科的。我和计程车司机来回找了三个小时,也没有找到我在网上用我的银行卡预定的旅馆。旅馆留在网上的电话是空号,而他们留在网上的地
址,是座不大的居民楼。上面没有任何标记。我就不得不联想起,出发前,我的银行卡号码被盗,有人用我的卡号在网上消费。我出发前一天挤出时间赶去银行申
诉。</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在莫斯科深夜的街头,经过几天的旅途,我已经精疲力竭。我一面担心计程车司机会收一个天价。一面担心住处。有一阵子,疲惫和担忧都变成了怨天尤人的情绪。
有一会儿,我甚至怀疑计程车司机开头故意逗圈子,所以才耽搁我这么久的时间。
当计程车司机又一次停下车,向警察,向路人,向他的同行询问这个旅馆的时候,我也跟着下车去买了杯饮料。我想了一下,又去买了一杯递给了计程车司机。</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过了一会儿,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萍水相逢的留学生赶来了。他帮我找到了另外一家旅馆。旅馆的工作人员收了比它的窗口贴的价格更多的钱。留学生说,最讨厌俄罗斯人这一点。</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所幸的是中年的俄罗斯司机只是要了不多的一点儿钱。这个留学生说,年纪比较大的俄罗斯人通常素质还行。而较年轻的一代人,贪得无厌,坑蒙拐
骗,又还好喝懒做。这名留学生一个运输公司打工。公司从中国运货,然后再批发出去。他说,最怕的就是俄罗斯警察随便找个理由就封了中国人的仓库,然后把货
物拉走。随便就是几百万美金。有时候是黑社会通过他们在警察局的人脉干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这时候已经将近临晨两点了。这个50欧元一个晚上莫斯科郊外的旅馆没有热水,没有网络。</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终于如期登上了北京的火车。列车员提醒我,把贵重物品放好了。我说,哪里还有啊。经老毛子地盘,从打他们使馆开始,我被洗劫一空啦。</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啊,那些莫斯科郊外的晚上。</span></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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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02:40 |只看该作者
<font size="6"><b style="font-family: 隶书;">东望大同之 三    列车上的一天<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从莫斯科到北京有两条线。或从贝加尔湖直接向南穿过蒙古,从二连浩特入境。或者过了贝加尔湖继续向东,然后从满洲里进入东北。我想去蒙古看看,我选者了前者。这趟车要在火车上度过135个小时,六个晚上。每次我说起这个,周围的人就大吃一惊说,阿,太辛苦了,太牛了。</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人总是特别健忘。十五年前我表哥从西北到福建去读大学,好像火车上就要消耗个好几天。那时候周围谁也没有表示惊讶,甚至我还特别羡慕。而在更早些的时候,
“八十天环游地球”一开始,两个绅士就自豪地说:地球缩小了。如今环游地球一周,比起一百年前,速度要加快十倍!环游地球只要80天或者3个月。
这才是不久前的19世纪。</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如果再早到13世纪,西方列国顶不住蒙古铁骑的压力,派使臣前往蒙古,如柏朗嘉宾花了两年半从西欧到中亚。同时期的鲁布鲁克比他强,他奉了法
国国王的密令于1253年5月7日从康士坦丁堡出发,最后到达汗廷,见到了蒙古大汗蒙哥,然后于1255年8月15日返回巴黎。人称他是中法外交史上的第
一人。不过,他却没有真的到达中国。我隐约记得他的游记里面,好像是从蒙古的某地去北京吧,他惊呼,听说只要二十多天。</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顺便说一句,这两个人都是教士。宗教的力量可见一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从巴黎一路坐汽车转火车到达北京,一共花了11天。我周围的人全都认为这是壮举了。 看来人的娇气程度和科技一起加速进步。大家都问我火车上怎么过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其实每天都差不多。 第一天我睡得很沉。等我爬起来,已错过日出了。从巴黎到莫斯科的时差,还有列车员们用的北京时间把我搅得稀里糊涂。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洗漱罢,先喝了一大杯水。杯子是在俄罗斯买的又重又笨的扎啤杯。水是昨晚上凉的列车上的开水。我打开在俄罗斯买的鱼罐头,果然是我酷爱的薰鲱
鱼,窃喜。想起我不酷爱的食品不多,更窃喜。再加上面包几片,黄瓜一根,还有萝卜干。
吃完后,再泡上一大杯果茶,就泡在我在莫斯科买的硕大的扎啤杯里面,然后端着出门唠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一会儿挪威旅游团的一个阿姨来,让我帮她写出她的汉语名字。
我给她音译成“并丝蒂”。我告诉她,丝是丝绸,蒂是花朵的尾巴。一会儿她去了。就不时都有她的同伴来找我。比如一个叫trond的大叔。我给他写上“桐
德”两个字。我说,桐是一种高大挺拔的树木,德是道德的意义。他高高兴兴地走了。</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其余的时间,我要么读书。我临出门前下载了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以前听国内的精英的讲座推销“文明的冲突”的理念,我听来听去,天花乱坠的名词以外,我觉得其大意就是“掩耳盗铃”和“分而治之”。现在这么多时间,正好一探究竟。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有时候我挂在窗口看风景。我个子比较小。因为风大,车窗又不敢拉得太下来。有时候我站在车厢暖气片上,有时候我就站在包间的床上拍照。乘务员们来来往往经过,总说要不要给你根竿子你爬上去?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外面一如既往是广袤的平原。白桦林,松林,和别的乔木。茂林间偶有屋宇稀疏村庄。那些屋子大部分是用黑色的原木搭建的。屋檐下却往往有带花边
的彩色窗户,为拙朴的屋宇增色不少。人说,生命就是一袭华丽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其实哪里啊?生活更是这苯拙的大屋,幸亏还有扇美丽的大
窗。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在列车上的第一顿早饭</span></font>
<font size="6"><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5.tinypic.com/2usfzh4.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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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05:09 |只看该作者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东望大同之四   丛林穿梭<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从巴黎出发向东走,沿途的人烟越来越稀少。法国的很多地方是小片的林地点缀在大片农田里。而在德国公路两旁黑压压的森林总是让人浮想连连。这大概是因为
法国人更加注重发展农业吧?有一次在法国听新闻评论。法国主播
说,法国的农产品出口额排欧洲第一。末了他特地加上一句:比德国还要高。难道德国不属于欧洲吗?法国人面对德国那种不自信表达得就是这么直观可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到了波兰,大片都是草地和白桦林。里面有星星点点的村落和房屋。现在到了俄罗斯,一整天下来只见沼泽和林地。偶尔有村庄闪过,好像林海上的灯塔。此
外,在
德国和法国,常常会发现沿途靠着公路一侧的树冠上有成片的焦黄的树叶。最开始我以为那是独特的树种,后来发现无论什么树都一样。我猜那是因为靠着公路的树
木常年饱受污染的缘故。到了波兰,这种情况就少见了。现在人迹罕至的俄罗斯,这种成片枯黄的树冠完全看不到了。</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火车有时候在奔驰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尤其是在傍晚,或者阴云密布的时候,但见云垂阔叶,山树苍茫。</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有一片村庄坐落在松林间的山坡上,山下一条平静的河,有人在河里游泳。朝前看,沟壑蜿蜒,这是在一处峡谷了。我就幻想我也在这里生息,然后和空山
中的松子 同落下。有一处村庄近邻沼泽,有条小河在芦苇丛里扭来扭去,好像在撒娇一样。
午后,一位挪威阿姨拿了点心来。我就再冲上一杯果茶配点心。正要喝,一抹蒲公英飞了进茶杯里。我挂在车窗,稍稍探出头只看见列车在茂林里飞驰,飞絮点点扑
面而过。</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还看见林间有一种鲜花,长着又细又长的一枝茎,顶端开出红色的花朵,美而有风骨。这花往往连成一片,不蔓不枝,都朝着一个方向,热烈又卓然。下午一位挪威大叔送来一杯红酒,正好邀花共饮。</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每个站大家都下去看看,大部分站台上都有卖食品的,还有中国制造的玩具。小商贩在停靠的列车下面猫着腰穿过轨道,这一幕很有亲切感。</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有
个站台有卖玻璃杯的,列车员说,以前还有卖水晶杯的。他说这里有一种杯子,口沿是金边的,用水一查,杯子会发出嗡嗡的响声。这不是和中国古代的“冼”一样
吗?“冼”是一种盆子,当用手摩擦盆子两边的把手“耳”的时候,因为共振,盆子先会嗡嗡作响,然后从盆子底部形成小小的喷泉。
不过,站台上卖的,花花绿绿,实在看不出高明的地方。有个站台,有人卖一种黑色的小果子,只是我当时没有找到卢布,到了下站却再也没有见到这种果子,只好
买了两个冰激淋狠狠咬两口泄愤。</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以前看过左宗棠还是林则徐留在西北的一幅字,写的是,人生有三件至幸的事,读天下好书,交天下好人,踏遍 天下好山水。我佩服之余还加一条,那就是,吃遍天下好食。有条件就吃美食,没有条件就吃出气势来。</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有个挪威阿姨每次到站就下去擦车窗户。</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从昨晚出发到今天,我们经过的城市有佛拉基米尔,高尔基,基洛夫,巴列集诺,别尔米二站,晚上11点,我们将过斯维尔德诺夫斯克。</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暮霭中,天地混沌,我写这些小文字,一边向外张望,但见阔野和丛林。</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车站上的小商贩</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15edyqh.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车站的宣传画。</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2.tinypic.com/2eq6kpu.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奔驰在丛林中的列车</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5.tinypic.com/256buc8.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广原</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9u8ymh.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云垂阔野</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4.tinypic.com/e0pfyh.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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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07:58 |只看该作者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第五篇    西伯利亚的森林大火</b></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又被冻醒了。昨天晚上抱错了毛毯,我抱来的是铺床的,特别窄,不够容身。我在俄罗斯时间早上六点多醒来的。外面早已阳光明媚。</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远近的原野上是沼泽和白桦林,偶尔也有收割过的田野。西边的土地上,比如法国,波兰一带机器卷起来的大草卷散落在原野上,阳光透过云层投下阴影。而这里田间里的是草堆,一垛垛堆在那里,就像19世纪法国油画“拾麦穗的女人”那种景致。</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偶尔看到一片城池散落在白云下:以白桦林为城墙,沼泽为池。和昨天的黑色的原木房子不同,这一片的建筑大多是砖木混合的。朴素而陈旧。城市里汽车不少,却看不到什么人。</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从第一天上车我就发现,车厢里有时候会烟雾弥漫。今天列车员说,你没有闻到味道吗?是哪里的森林又烧起来了。他说,这里的森林每年都
烧。窗外常有成片的白桦树干光秃秃立在哪里。也有一些林子枝叶茂盛,树干却是黑乎乎的。其实森林大火是一种常态。大自然借以完成新成代谢,维护生态平衡。
以前在电视里看过夜间地球的照片,北半球的灯火和南半球的森林大火两相辉映。</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下午,列车到达一个大城市欧姆斯科,一条大河ertis穿城而过,河边有一处有很多大型的起落架状的机械装置林立,可能是造船厂吧。到了站台,我买了两个冰激淋,一边吃,一边看挪威阿姨站在站台上擦她那块儿窗玻璃。</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晚上,列车到达新西伯利亚,站台上的人穿着厚衣服。列车员说,当地气温19度。而两天前在莫斯科曾经是41度。</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出发前,我下载了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到今天差不多浏览了一遍。又想起着一路走来的见闻,在华沙博物馆里的铠甲,武器,关于战争的伟大油画,还有在红
场,在克里姆林宫的总总见闻。我又一次想,战争也和森林大火起一样的作用吧。人类这个种群通过战争保持其活力,解决其人口过剩,贫富悬殊等诸多问题,最终
完成其文明的新陈代谢。而那些战争贩子,以及那些为挑起战争而准备的理由和理论,只是契机,放佛干枯的荒原上的一次偶然的闪电,星星之火因此而燎原。</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老残游记里面有一段论道。大致意思是,上帝和魔鬼是势均力敌,而且都服从于“势力尊者”的。上帝有好生之德,经冬而春,夏,秋,上天好生的力量已用足了。
不要一年,这地球便容不得了,又到那里去找块空地容放这些物事呢?所以就让这霜雪寒凤出世,拼命的一杀,杀得干干净净的,再让上天来好生,这霜雪
寒风就算是阿修罗的部下了,又可知这一生一杀都是'势力尊者的。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比如沿途走来这辽阔的原野上,古往今来多少国族就在这些战争的烈火中,被烧焦,消亡,然后在他们遗骸和故土上,又有别的国族欣欣向荣。</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今天经过的城市有秋明,伊施姆,欧姆斯克,巴拉宾斯克,新西伯利亚,</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据说空旷的地方容易出哲学家,我吃罢列车员们从北京带来的西瓜,一边等他们的包子出炉,再甩甩三天没有洗的头发,一边把自己幻想成伟大的哲人。顿时无比快慰。</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上一年焚烧过的白桦林</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5.tinypic.com/2m5aumu.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晴翠接荒城 </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zirclk.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15hzzw0.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包子已经上蒸锅了</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1.tinypic.com/154eqkw.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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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10:31 |只看该作者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第六篇  过贝加尔湖<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晚上大家说起明天要经过贝加尔湖。我想这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单凭俄罗斯人榨了我这么些血汗钱。我就换上一脸的沉重和一车厢的国际游人去说:这曾经是中国的
土地。可惜被俄罗斯人无耻地抢走了。两千多年前,曾经有个叫苏武的在这里牧羊。我告诉他们说,后来本朝太祖访问苏联经过这里,他向周围的人说起这个故事。
后来列车到站,地方官员都在站台迎接。太祖却一言不发,不肯下车。这是他访问苏联途中,唯一没有下车的地方。</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在莫斯科时间早上三点钟起床,天地混沌。大概是因为地势平坦,这一路走过来,经过的流水大多都很平静。只有在这一处,溪流格外多,流淌
得也格外欢快。我守在窗口,几次都看走了眼。终于在茂林之外,苍茫茫一片湖泊出现了。雨水敲打车窗,窗外细浪拍岸。乌云下,远近灰蒙蒙的,天水一色。那时
清角吹寒,苏武牧羊的皮鞭在这里清厉的响起。</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贝加尔湖,这是先人经过而不 肯下车的地方。尝试设想当年先祖的情绪,大约包含着对开疆拓土者的愧疚,对现实的无奈,也有隐忍和承担。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时因北风,我就想起
“答苏武书”,作者托为李陵,是汉代飞将军李广的孙子。为一时勇将。他以五千人马遇到匈奴主力十万众,力战之后而被迫投降,书信中说自己投降是为了日后有
所图谋。然而汉武帝杀了他的妻子老母全家。却厚封自己的宠妃的哥哥。司马迁 为李陵辩护而受宫刑。</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李陵在书信中叙述他的母亲在老迈的年纪被屠杀,他的妻儿无辜被斩首。他说他生在礼仪之邦,却违弃君亲之恩,而入无知之俗。他说,我让我祖先的后裔,变成了
戎狄之族。李陵的投降真的只是为了卧薪尝胆,还是一时求生心切,或许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而这篇文字的作者也一直存疑。然而字字锥心泣血,大概的确是李陵
心情的写实。</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当年霍去病夺取阴山,马踏匈奴,匈奴失此宝地,匈奴歌谣唱,夺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你唱罢来我登场, 古往今来,人们却不得不投入这种你死我活的竞争中。</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阴雨连连,贝加尔湖烟波浩淼, 想起李广,霍去病等英雄以及他们的丰功伟绩。也想起“古来征战几人回”的句子。我就就着方便面心祭李陵辈及古往今来的士卒们。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贝加尔湖附近水草丰茂</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3.tinypic.com/f59iyu.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贝加尔湖的照片找不到了。这是附近一个湖。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3.tinypic.com/2rpps81.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霍去病墓前碑石</span></font>
<font size="5"><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p4.images22.51img1.com/6000/chen380820/469813d97fc73026d1504d240ea37a6e.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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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13:07 |只看该作者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第七篇   边城<br/></b><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窗外的林地逐渐稀疏,草地越来越开阔。等到了俄罗斯城市乌兰乌德的时候,我还以为到了蒙古,车站上的人大多是蒙古长相。我在站台上买了块大饼。一会儿,一
个挪威大叔说,咖啡时间到了,然后拿着小杯子去冲咖啡。我说,是喝茶时间到了。我拿着我的大扎啤杯子冲了热茶就大饼。虽然有点儿发酸,但嚼起来很有韧性。</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列车缓缓开动,我才发现这是个很大的城市。不过没有多少楼房,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木屋和小院子。有些人家种了些蔬菜,但是很多院子都
是杂草丛生。有时候,杂草里面还停着破旧的小汽车。比起波兰一带,家家户户干净整洁又开满鲜花的庭院,差距不小。我就想,如果这种差距不仅仅是物质上的,
也是精神的反映,那该多可怕。</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列车驶过郊外,一条平缓的大河绕这孤城而过,碧草连绵,天边的乌云下山峦起伏。  现在已经完全是草原景象了。有一会儿经过一片狭长的大湖,湖边疾风劲
草,碧波荡漾。有时候看到一条大河穿过莽原,河边灌木茂盛。有一阵子又下起了雨,青草瑟瑟,突然看见一个汉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奔驰,前面的牛群朝着低洼处水
草丰盛的地方奔散去。</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下午,到达 纳乌什基,这是俄罗斯的最后一站。火车在这里停留四个小时。我们护照交给俄罗斯的边防警察之后,我就下车去逛逛。这些边防警察也以蒙古长相的居多。</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还算气派的车站背后,是一个小镇,
到处是破旧的木屋。有一条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其他的小路泥泞而且满是垃圾。主街上有一个商店,推开沉重的铁门之后,先要经过一个钢筋的框子,然后才到柜台
前。这种设计我还是第一次见。难道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这里的物价和巴黎差不多。</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出了商店继续向前走。有一家人正在维修围着院子的木栅栏,屋子里传出热烈的音乐声。不几步,就出了村子。不远处小山环抱,没有看到农田,也没有牛羊。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过了这一站,就是蒙古了。几年前我曾经去过中国和蒙古的边境二连浩特,那时候,那里已经建设的非常漂亮了。这会儿看俄罗斯边境这个破烂不堪的小村庄。心里
想,俄罗斯人到底是无所谓门面呢,还是穷途末路到这个地步了?想起我在巴黎去莫斯科使馆签证的时候,发现签证官用的笔筒居然是空酸奶瓶子的时候,我心里也
是这么疑问的。</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边城</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3.tinypic.com/r9n0jr.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4.tinypic.com/vg66fl.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附近的湖畔</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6.tinypic.com/2v9da1i.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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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林 发表于 2010-10-14 16:16:46 |只看该作者
<font size="5"><b style="font-family: 隶书;">第八篇  旅人</b><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那次第,时停时歇下着太阳雨。村子有些泥泞,我回到站台上溜达。先是遇到两个法国人,他们是去蒙古做生意的。我们交流了一会儿在这大夏天一周没有洗澡的心
得和感受。再往前走,我又遇到一个香港的老师,他是去俄罗斯攀登欧洲第一高峰的。已经顺利登顶了。他姓岑,他说,是唐代诗人岑参的那个岑。等我回到车厢,
打开日记本,居然立刻看到一首岑参的诗 : 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我有姐姐在香港。</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我和这位岑生一起声讨了一下俄罗斯的物价之高,基础建设之差。通过他,我知道了我们这趟车上,有一些德国人,两三个台湾人,然后就是我们车
厢,除了我和两个俄罗斯人,剩下都是挪威人了。而来自大陆的中国人,除了我,还有两个在乌兰乌德上车的浙江商人。末了,岑生非常自豪地告诉我,站台上的厕
所里有公浴,他刚洗得焕然一新。</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上了车,我沿着车厢向后走,遇到其中一个年轻的浙江商人,他说他在西伯利亚的大城市乌兰乌德做木材生意。把木材贩运到中国的二连浩特。他每年去三次,他的工作签证每三个月一换。这次他的签证到期了,他要回去休整一个月,然后再来。</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他说俄罗斯警察检查护照的话千万不能给他们,就说放在家里了。他们会没收护照,拿到警察局。要么问你拿钱来换,要么就给黑章,赶回去。
反正当地人对中国移民特别忌惮。他说现在乌兰乌德现在大概有两,三百中国人。要么是做木材生意的,要么就是去当地种菜的。两天后我回到北京看到一条新闻
说,两名俄罗斯警察因为勒索中国留学生而被判刑。但愿这将是个好的信号。</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他还说,当地的男人几乎个个都喝酒,小孩子也喝。</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这些天沿途我都看见从西伯利亚运输的木材,源源不断的运往中国。一方面这反映出中国的飞速发展,一方面我也为这些曾经的绿树而隐隐作痛。有人说如果中国人移民过来,该能缓解多大的人口压力。然而看着茂林从容,我又希望,还是给大地留下这片绿色吧。</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夕阳西下,天气终于要转晴了。</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蒙古第一站是苏赫巴托,在这里我们停留了一个小时。大部分挪威旅行团的成员明天一早就要在乌兰巴托下车了。就在包厢的走廊上,就着一点儿杂粮饼干和挪威熏
鱼话别。其中有一位阿姨,这几天常常来找我,和我分享各种小点心。但是她口齿很有些含混不清,我不知道和她怎样交流,所以没有和她说很多话。然而我突然觉
得她可能比较孤独。就在这分别的时候,我略有些遗憾。</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第二天一大早,我送这些同行一程的人下车。又有一批别的旅人上来,我要和他们一起继续长路。 </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font>
<font size="5"><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这是昨天“过贝加尔湖”的照片。俄罗斯城市。</span><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4.tinypic.com/fjlwdy.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4.tinypic.com/1zlvg1t.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br style="font-family: 隶书;"/><span style="font-family: 隶书;">
         </span><img width="650" alt="点看全图" src="http://i56.tinypic.com/sdea86.jpg" style="cursor: pointer; font-family: 隶书;"/></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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