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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月19日 (周四下午)
——时间在这里停滞,空间弥漫着神圣的苍凉。
中午小憩之后,神清气爽。更著上午的激动尚在血液中汹涌,萨瓦的突突车迎风疾驰,我们很有点驾长车,赴盛宴的感觉。下午的第一站是吴哥大城Angkor Thom 。
车到南门戛然止住,迎面映入眼帘的,是那高高耸立在城门之上的佛像:面带神秘,微笑环顾四方。巨石佛像下面是窄窄的城门。两侧站立三头象神——爱罗婆多,长鼻触莲花底座,众神之王因陀罗端坐象背,引领后方的阿普沙拉仙女及众神护卫着身后的吴哥大城:宽约百米的护城河,环绕着周长12公里的红土石筑城墙。鼎盛时期,城中居民达数十万。随后,这座王城竟然被丛林吞噬、隐藏了四个多世纪!
800年前,元朝特遣使周达观走进的应该也是这座城门,他还细数过护城河桥上的护栏,曰:左右各有54尊大神力拉巨蟒,以阻其走。(不知道周大人何时搞明白了搅动乳海的故事?)在历史的长河中,800年竟然真是弹指一挥间。细看阿修罗的脸上,仿佛还留有周达观抚摸过的指痕,聆听石头桥下护城河的流水,真真切切地回响着周大人的感慨之声:好一座大城!我久久地凝视着那低眉垂目的佛面,触摸到历史的丝丝苍凉。
巴扬寺Bayon
屹立于大城正中央的巴扬寺,以布满塔楼面带微笑的佛面吸引着八方游客。登上顶层平台,便是著名的佛塔群,54座塔上的四面都是微笑沉思的佛面,现在也至少有200多个。周达观在《真腊风土记》里称之为金塔,想必是当时塔上贴满金箔,金光闪闪,气势逼人。历经岁月沧桑,现在的佛面呈黑灰色。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丝忧郁,一丝苦涩。闍耶跋摩七世,征战厮杀,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吴哥帝国,继而想要立地成佛,悲悯苍生,改国教为佛教。但这些大佛,似乎预见到了高棉民族苦难的未来,低眉垂目,掩饰不住心中的无奈。
巴本寺Baphuon
建于11世纪中期,周达观的记述中称为铜塔。进入东塔门,有小石柱支撑的200米参道,旁边似有水池,据说水大的的时候非常漂亮。进入中央部分,有两层回廊,呈须弥山形式。吴哥的寺庙大都占地很大,实体较小,有着非同一般的虚实空间,加上水池的设计,非常引人入胜。
战象台Elephant Terrace
周达观当年就是在战象台觐见国王,呈送国礼的。石象犹在,绿木葱郁,风中还似乎有铜铃的叮当声,但是台上的柱廊殿阁早无踪影。 战象台前方是癞王台,左侧是通往皇宫的东大门。
战象台东面广场一字排列的十二座生肖塔。其真实作用一直是个迷。周达观讲述的有趣故事却使得我深信不疑:吴哥时代,法官难以辨别疑犯真伪时,就将两位疑犯按照生肖关进对应的塔中,先得病者为真凶。法理依据是神明在上,苍天有眼!
空中宫殿Phimeanakas 王宫的中心是空中宫殿。外形酷似玛雅金字塔,共三层,阶梯坡度极为陡峭。周达观好奇地询问百姓,国王晚间在那里过夜?得到的回答令他倍感神秘:空中宫殿,里面住着一条蛇精,夜晚现身为美女。国王每天晚上月高星稀之时,便要爬上高阶与蛇精交媾,然后才能回寝宫与后妃过夜。否则,国家必遭天灾横祸!
圣巴丽寺 Preah Palilay
位于王宫北侧,建于602-605年。工程未完,边停工了。但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吴哥的塔庙都是先用巨石垒成,然后雕刻的。
塔玛侬遗址Thommanom 位于胜利门东侧
茶胶寺Ta Keo Temple 又一座未完工的塔庙,中国负责修复,号称坚固无比,可再挺立700年,但是也太死板了。
塔布龙寺Ta Phrom " 最吸引人的使人感到震撼的,不是吴哥文明本身,而是在500年中,吴哥被大自然的改变令人震惊。我们在其它的地方,很少能看到一个文明的建筑,被遗弃,被植物,被自然,也被岁月毁坏的过程,其表现出来的东西,表现出来的令人惊叹的力量和魅力。想到荣格说:美不是存在,美是消失的状态".-——台湾教授蒋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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