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秋游,而不春游。 春,万物苏醒,拖病一冬的老人有了新的希望,生命有了新希望,游春,拜春,人之常情。 在记忆里认真客观地寻寻觅觅,没有春游。 秋游的主要,是做作文。八、九岁的孩子,好不容易走出寄宿学校的严格纪律环境,在秋风里跑跑,完后就要交一篇文章,如今想着,仰天而嘘。 也许是关博兰,也许是鲁宝元,肯定是何建华,抱来一堆高年级的作文,给我们读,启发我们的文思。 “美丽的落叶,有红的,有黄的,还有橙红色的……” 掉地上的树叶子,红的黄的见过,还有橙红色的么? 秋游,就是秋游北海。
北海里没有人。也没见过其它学校秋游的孩子。 秋叶给孩子的启迪是有限的。看着树丛间稀稀拉拉几片杨树叶子,我们着急,蹲下仔细看,你就不能换个样儿么?出个声,跳个舞什么的,要不然怎么写你才好啊! 或者,碰上秋风秋雨,也能改变一些常态,而我们秋游,必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好天气。 古人悲秋,悲的什么,实际上也不知道,任凭后人解释,我们悲秋,那是实实在在的一篇作文。 北海的水好,秋水清莹爽利,好大一处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