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上了岁数的人都爱怀旧。可能是因为辉煌不再,只好借古说事儿,自我得意片刻吧。
今天开个场子,晾晾小时候的英雄事迹。欢迎有同样或更神勇故事的同学跟帖。
《怀旧系列之:我是三好生(一)》
特滑的滑梯
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教室外面就是一个运动器械场。有秋千、双杠、单杠,还有一架滑梯。课间休息的时候,这些器械旁围满了学生。单杠对于我们这些一年级生来说太高了,手臂伸直,摆出特别投降的姿势还差一大节,玩不了。双杠玩的是两人竞追,一边一人,用手撑起身子,腿悠向前,从右侧连身荡过自己右手的杠子,跑到另一端,重复再来。看谁先追上对方,在对方撑起,手还没离杠时,碰到其手,对方就输了。轮下一个同学上。双杠,玩得是力量(胳膊)、敏捷、速度。我们太小,根本撑不上去。那架秋千很高,至少我当时看着很高。要悠起来,能和教室房檐平。会悠的往前曲膝,往回荡时站直,加大惯性的力量,才能越悠越高。可惜,一年级时,我是又矮又小,这几样儿都没法玩。没人时,还可以试两下,课间时都是排队玩得,根本轮不上我。其实也不止我一个,一年级的都不行。高年级的看见我们就叫“一年级的小豆包儿,一打一蹦高儿!”小豆包们只有怯怯地听着,不敢回嘴。能玩的就只有那架滑梯了。
课间玩滑梯要排队。但再长的队,也能轮上几次,因为到顶上,“唰”一下子就下来了。不用等输赢,不比力气,不比大小,比较平等。我们小豆包儿都是老老实实坐着滑下来。高年级的就花样百出了,有趴着滑的、反着滑的、还有站着滑的!豆包们都羡慕的要死,想学,但不敢。
有一天,那滑梯不知怎么特别滑。往常,坐着滑,到底后要往前挪两下儿才能下地。那天,“唰”一下子,冲出去好远。不留神的,都挨蹾了。我们几个豆包儿仔细一看,原来滑梯的竹片上被人用蜡笔涂得花花的。蜡笔的蜡!对了。
那天放学,我们几个都没回家。等同学走的差不多了,就聚到滑梯旁,每个人都把蜡笔掏出来,尽情地在滑梯上进行着艺术创作,都是印象派的。等大家的蜡笔都牺牲了,我们就开始试滑。哇,真是厉害。到底时跟出膛炮弹一样,一下子冲出老远老远的。看到别人摔出去,蹾屁股;自己滑,摔的更开心。大家笑啊、玩啊、开心死了。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家。大家谁都没注意蜡笔色彩留在裤子上的痕迹。
当时没人想到50年代家长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差。首先是回家晚了,还没进门已经就已是雷声阵阵。紧接着就是发现屁股上的彩绘。如今的彩绘都直接画到肉上,画到乳房上,还招一大群人围着照相,我们不过是画到屁股上,还隔了层布呢!
那天一起彩绘的有谁没挨打算是恩受到宽大为怀的政策了。可惜,父母还是执行“严加管教”的多。
好看!爱看!还想看!
芒兄,(二)呐?(三)呐?……
〈怀旧系列之:我是三好生(二)〉
疯狂的值日
从上学第一天起,各小组就要轮流每天打扫教室了,叫“做值日”。
五十个学生一班,每天多少次进进出出教室,操场又是土的,教室那儿能干净的了。一、二年级时做值日,还好,都是规规矩矩地扫,桌子椅子要挪开,把死角也要扫干净。
到三年级以后,做值日开始变的疯狂起来。
首先,扫地不再是压住灰土,慢慢地扫,是往起掀,播土扬沙式的。两笤帚,教室里就暴土扬尘了。看到一道道灰土升起在空中,男生们哈哈大笑,女生们说着“讨厌”都躲到门外去了。等到第二天,土全落下来了,每张课桌都是一层土。后来,做值日不得不要求一定带口罩。
老师发现坏小儿们捣乱,于是做值日时亲自压阵。先让打几盆水来,洒到地上,再扫。但是,洒水的小子,不是在均匀地洒,而是泼。土是扬不起来了,合泥玩了。
而且,沾了水的笤帚成了“泥帚”,小子们拿着泥帚到处都扫扫。什么桌面、椅子上,门上、甚至玻璃窗上都扫一下。当然都是趁老师不在,或转身之际。看着扫过物体上那一道道飘逸的土痕,我们会站的远远地欣赏,那时还不懂抽象派艺术,但个个都知道,离太近了容易上嫌疑者黑名单。
“谁干的?”老师吼叫着。
都是铁打的汉子,没一个会自首,或出卖弟兄。
“擦掉!”知道不会问出做案人,老师不得不找台阶了。
这下子,不管当时是谁的作品,大家兴高采烈地一哄而上,拿抹布又是一通创造,较之先前笔法更趋成熟。艺术吗,总是不可能要求所有的人都理解,特别是印象画法。
能较充分表现艺术天份的机会并不是特别多。再说老师也有办法,什么评比啊,插红旗啊,板报表扬啊。怎么折腾,荣誉感是非常强烈的。谁要说几几小组值日差,没弄干净,在组里就抬不起头了。
这该怎么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她他芒兄,借着50年校庆,倒滕陈年往事,怎么看都和外附沾不上边儿,怀旧过缩了,小学就不省油,到了外附倒吧正了。大锤整个一芒穆崇拜,还叫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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