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冯临燕

刘惠杰

七月十九日十六时至十七时，附校校友会代表一行数人前往北京健宫医院，看望了病中的冯临燕。

冯临燕一年前乳腺癌转移肺癌，一个月前脑转移。

因为吃激素，冯临燕虚胖了许多，癌细胞脑转移后吃钴60射线三个星期后暂停治疗，记忆细胞被大面积破坏，但是见了我们，她目光中闪现出很多生动和亲密。她脸色有些灰暗，但是精神还好，坐着和我们说话，说话的音色变得有些粗重，可以轻松辨认我们，说话仍然连贯。

几个月前，得到宋协民的通知后，曾当即打电话给冯临燕。电话那边是银铃般的响脆，让人怀疑她真的是在沉疴之中。我说，得去看你，学校的人都知道你是大美女，老是这样，知道恨，不敢说，知道美，在心里头憋着不说，是悲剧文学，也是悲剧中国，我这回见了你，一定当面大声喊几嗓子，高呼你美女。冯临燕笑成了一团，说现在得样子可不能看了。

和冯临燕并不熟悉。文革时候，对她唯一的印象，是穿一身簇新的蓝衣服，黑鞋白袜子，人很漂亮，眼睛有穿透力，说话清楚、自信。再以后的见面，便是近年了，她本是学俄语的，不知道怎么学成了个医生，四十几岁便提前退休，开一辆红色的小车。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她依然风韵十足，开朗，健谈，总是快乐的样子。00年前夕，我们在小汤山有一次聚会，她是被争抢的舞伴，杨旭公开霸着她，不让别人，一直没有轮上我。

冯临燕的先生说，前一个多月，冯临燕病势好转，自己上下楼，他们出去吃了烤鸭和涮肉，并且说好了，要邀几个好友，十月出游，到很远的地方住，换换心情。

眼下酷暑，离十月还早，愿冯临燕成行。

看望冯临燕的同学有：宋协民（校友会秘书长）、宋岱夫妇、毛绍基、党政、王宁、赵启文、梁大刚、赵伟和刘惠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