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校友情
宋协民
进入2002年,我们已是四十有七的年龄了,几十年来我经历了外附、部队、工厂、大学、机关的近十个单位,去过全国所有省份,也去过不少国家,但是最清晰的记忆是在外语附校的时光,最真挚和最难忘的是外附同学的感情。尽管大家平时来往少,但心中的外附情结永远不能忘却。
1996年12月我随水利部组团去法国、英国等欧洲国家考察,在法国的第二站是南部城市图鲁兹。记得到达图鲁兹是在下午,考察完项目到达宾馆时已近傍晚,第二天还要离开去巴黎。我知道本年级法语班同学何健在图鲁兹市居住和工作,自1969年我离开学校,距今已有27年没有见面了,在学校时经常在一起学习玩耍,分手一别竟这么多年,不知老同学是什么样子了。
晚饭后,找出出国前从马君海处找到的何健电话号码与他联系,很顺利的拨通了电话,当他听说是我时,惊讶和兴奋溢于言中,我们一下子好象又回到了少年时代,脑海里浮现出彼此小时候的样子。但我听他的声音好象很生疏了,当然了,分手时都还是14岁的孩子,现在已人到中年,怎么能不变呢?我们联系上后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能马上见面,但是他告诉我他距我住处还有200多公里的路程。这时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并且已完全黑了,我知道在国外工作的人每天都是很辛苦,我真不好意思让他再跑过来了,于是我说:“你不要来了,以后还有机会,能联系上就非常高兴了”。何健说:“不要紧,你等着我,2个小时左右到你那里”。
晚9点15分,听到有人敲房间门,我知道何健来了。一开门,看到还有他的夫人小刘和可爱的儿子。老同学见面喜不自禁,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近三十春秋的年华似水,过去的岁月改变了我们许多,惟有不变的友情依然。我们彼此谈起二十年多年的经历,感慨颇多。图鲁兹是法国的航天城,何健就在协和飞机生产厂家附近开了一家中餐馆,由于味道正宗,经营有道,生意不错,看的出他生活的比较轻松,爱人和孩子来的时间不长,对环境已逐渐适应。我们谈起昔日学校的时光,而今一些老同学的状况,今后的打算,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总觉有说不完的话。他的小孩第二天还要上学,我们不得不分手告别了。临走他送我两瓶法国葡萄酒,我至今还保存着一瓶。那次见面分手后至今又五年过去了,各自忙自己生计,没有再见面,何健你现在好吗?在这里衷心祝老同学在异国他乡生活愉快顺利。
第二天乘火车离开图鲁兹直奔了著名的巴黎,这座美丽的城市处处洋溢着优雅的文化和浪漫的气息,对第一次来到巴黎的我来说,新鲜感和兴奋感令人陶醉。
同是法语班的张林在巴黎工作居住,本来期望他带我满世界转转,不料他因公司的业务回中国了,但是他安排了他的太太王辉请我吃饭。到巴黎的第二天,王辉约我晚上六点在凯旋门附近的一个地方见面。乘巴黎非常方便的地铁,我准时到达地点与王辉见面了。经交谈知道她原来也是外附的学生,是比我们低多届的小师妹。热情的王辉尽地主之谊,带我到凯旋门附近香榭丽大街上的一家叫做LEON的餐馆就餐。这是一家比利时的餐馆连锁店,在法国有很多家,我在地铁里曾多次看到它的广告。餐馆经营的食品是加些葱头煮出来的一种我们叫海虹的贝类,盛在一个像钢盔似的黑色的盆锅里端上桌,再配以新炸的薯条共用,其感觉真是美味之极。我以后再没有吃过这种餐食,所以至今想起来LEON的美味佳肴印象至深。
晚餐后王辉陪我在香榭丽舍大街观光散步,一直走到协和广场,夜晚的香榭丽舍大街流光溢彩,妩媚动人,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丰富多姿的喷泉,时尚亮丽的橱窗,让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流连忘返,心情舒畅。巴黎给我的永久美好印象和感觉要感谢张林和王辉的热情接待。现在他们仍在巴黎生活工作,张林经常往返中国法国生意兴旺,上个月在北京见到他精神很好,王辉为他生了一对美丽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一家人生活稳定幸福,其乐融融。
还记得1991年冬季,我随邮电部设备考察团去加拿大出访,先后去了多伦多、温尼帕克、渥太华等城市。我从校友通讯录上知道有1967届西语班的王东明学兄在多伦多市,于是我生出尝试找一找这位学兄的念头。
拿着一本厚厚的电话号码簿,我按汉语拼音Wang dongming的拼法居然找到了王东明兄的电话号码。拨通电话确认是外附校友后心中一阵惊喜,虽说我与王东明兄并不认识,但也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后来王东明兄来到我住的宾馆看我,一见如故,敞扉畅谈至深夜。东明兄凭自己的刻苦和勤奋在国外学有所成,正在一家银行工作,据他讲这家银行里只有他一个中国人,出色的工作博得同事的尊重。在离开加拿大回国前我与东明兄又见了一次,谈了很久,知道他有意回国发展。1992年10月在外语学院外附校友聚会上见到了东明兄,他已经回国了。现在东明兄任中信证券的总裁,是我们外附校友中佼佼者之一。
有句话是“祖国处处有亲人”,我谈起外附是“天涯海角校友情”。1969年离开外附到部队,我们15个外附同学在一起(我班8个,比我们高一年级的7个),才十四、五岁,部队几年在一起感情甚笃,后来多数陆陆续续离开部队,只有张国栋、杨京华、李中未现在还在部队。李子秀已经因病去世。刘冠军已成就为著名作家刘恒。石滨移居了美国(她和我的生日巧在同年同月同日),因其先生单伟建兄的公司业务在亚洲,现居家香港。我几次出国回来时途经香港,都住在她家,那地处香港半山的宽大住宅胜似五星级酒店,还可以与伟建石滨夫妇海聊神侃,石滨带我去吃她熟知的美味佳肴,轻松惬意,一扫出国多日的奔跑劳累。
1993年,我从部队复员到了首钢,遇见了在首钢工作的吴健(现在交通银行)。后来在北京工业大学读书的时候,与张末生(现在国泰君安证券)、张路嘉(现在北京住宅建设报)、毛绍基(现在四通公司)等同学。1983年到国家计委工作又与鲍海庭、刘小中、刘源同事。到珠海出差,在珠海交通银行工作的方家钰给予了我热情的接待。去天津,忘不了与在天津市委党校各种的廖竞坐一坐。与外附同学校友在一起可以尽情释放心中的喜悦,无忌道出一切的烦恼,没负担,无设防,这在今天的社会里是多么难得呀。
外附是我人生的起点和摇篮,她给了我生活和工作的自信、进取,做人的自尊、修养,友情的深远和真诚。岁月如梭,光阴飞逝,无论我走到那里,无论再过多少年,我永远忘不了外附的一切,忘不了同学校友的真情。我衷心的祝老师们身体健康,生活如意。祝同学校友们事业顺利,平安永远。
宋协民
1964年小三入校,俄语班。
现在国家计委重大项目稽察办工作
sjj@mx.cei.gov.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