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a老师。Lina老师是我们西三班入学后的第一任外籍教师。据说是来华外籍专家的家属。她每天带着我们,用于鲲老师画的教具作辅助教材,念一些启蒙的句子。Lina老师态度和蔼,善于用人物、动物和色彩形象地启发学生。现在对她的印象已经是淡淡的了。只记得她中等身材,微胖,浓妆,每天接送她的是一辆“小华沙”。
华金(Joaquin)先生。1974年的一天,附校请来了洪都拉斯友人华金先生,为各年级西语班师生举办了一个音乐讲座,表演洪都拉斯民间歌曲。华金先生可能是到访的西语专家,但他同时也是一名洪都拉斯民间歌手。
那天在附校西教学楼西侧的一间大教室里,各年级西语班学生与全体西语教师济济一堂,甚至当时在外院学习的附校校友得到消息也赶来了。当华金先生来到时,师生们报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
略事寒暄,华金先生就开始为大家演唱。华金先生怀抱一把优质的吉他,边弹边唱。他真不愧是民间歌手,自然优美的演唱顿时调动起现场的气氛,观众的反响极为热烈。记得当时他唱了许多儿童歌曲,所以大部分学生是可以听懂的。每唱完一首,观众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知不觉中,演唱已到了尾声。当华金先生在全场观众热烈的掌声中离去时,同学们都感到意犹未尽而又依依不舍。
当时文革还没有结束,文艺演出以“八个样板戏”当家。学生们的文化生活极为贫乏,会唱的也就是一些带有政治色彩的外语歌。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能有机会与真正的拉美民间演唱艺术做一次“亲密接触”,领略到真正的“拉丁风情”,这对附校的西语师生们来说真是一大惊喜,也是一次难得的艺术享受。
贝贝(Jose
Castedo Caracero)老师。文革初期,开始兴起佩带毛主席像章。那时对小孩子来说,拥有一枚毛主席像章是梦寐以求的事。一天,贝贝老师手里拿着一把小像章,站在二校门附近,见谁给谁,我也有幸得到了一枚。过了几天,高年级的同学说,要外国人的东西不好,我们就把像章还给了贝贝老师。不知贝贝老师当时有何感想。
1974年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批林批孔”运动,我们班也曾搞过一次西语批判会。作为中学生,并不知道这个运动背后的政治目的,也关心不了那么多,权当练练外语吧。每个人都准备了发言稿并发了言。那天贝贝老师莅临会场,并做了即兴发言,金国平同学现场翻译。讲了什么已记不清了,大概是从西方人的角度,讲了对孔夫子和对儒家学说的理解。
记得贝贝老师回国前,我们曾跟随与之相识的委内瑞拉留学生,到他在友谊宾馆的“家”去看望过他。当时他的贵重物品已打包装箱,在楼外的空地上放着一两个木质集装箱。室内显得有些凌乱。贝贝老师记得我们是Leon(王卫军)的同学。王卫军同学是从西四班来到我们西三班学习的,大概是过于调皮捣蛋了,所以给老人家留下了深刻印象。临走时,我们祝福贝贝老师未来顺利幸福。
如今,贝贝老师早已驾鹤西去,但是,附校的师生会经常回忆起与之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如果老人家的在天之灵有知,是会感到欣慰的。我们永远地怀念贝贝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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