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方卫平的两封信
李茂华
方卫平学长:您好!
我竟刚刚拜读了您的这篇《来生还做同学》的纪实文学,很感动。首先我是被这极赋伤感、惆怅惜别的标题吸引住了,是来自情投手足的结交几十年的同窗挚友的凭吊。
我还可以清晰地回忆起11月12日那天,我们去听外附如期举办的孙泉生先生的讲座,我还在下面与何建华老师耳语,我不确定地问:“那位好像是方卫平吧?”何老师明确地回答我:“那不是方卫平。”我还琢磨今天方卫平怎么没来呀。讲座开始一会儿,您就悄悄地坐在了后排,我忽然记起,好像12日这天向校友刘少平的遗体告别的日子,看得出那天您的心情是沉重的。今天我怀着和您一样沉重的心情阅读了这篇文章,我对这位没有见过面的学长过早地离开我们感到难过,为您们之间建立的深厚情意表示钦佩。您的惊人记忆、细微的刻画、真实地描述,深深地打动着我,完完全全地把我带到你们的时代中去了,在那样一种清贫的学习环境报以忧国忧民的积极向上的美好心态,同时还夹杂着某种诙谐和善感情调以及您的博大胸怀令人钦佩。
读到最后那挽带上的“来生还做同学”六个大字我的泪水完全的模糊了我的视线,看得出尽管作了多方面的努力,人在疾病的恶魔面前显得十分的无助和无奈,人的生命显得很脆弱,但是对于一位热爱生活执着追求与探索的人来说该是无悔无怨吧,更何况有您这样一些情投手足的老同学们的守候,该是莫大的安慰和满足了!
“少平,你安心地走吧!你的孩子我们会尽力照顾的。我们这些老同学,老朋友,早早晚晚,还会见面,天堂里见!等到将来有一天,我们在天堂里凑齐的时候,我们还张罗校友会,还搞各种活动,还像孩童时期,亲密无间。”此刻我已然成为一个泪人,我没能去为这位学长送行,但我却为我们这个拥有3000学子的大家庭中又少了一位而伤悲!为有您这样赋予责任心的学长做导航、为有您这般洒脱心境面对人生、为有您这般执着地无私地奉献深表敬意!
由于工作实在难于推脱,不能参加第二届外附沙龙盛会深表遗憾!愿实况录像与文字记录或许会填补我们的精神缺憾,拜托校友会所有工作人员了,每每辛苦你们了,再一次向你们致敬!
预祝第二届外附沙龙圆满成功!庆贺第一本属于我们这大家庭的《外附文集》隆重出版!
2006年12月6日
方卫平学长:您好!
谢谢您百忙中回信,是您的文章所描述的每一个情节和细节太让人感动,反复阅读那一段段有趣而又生动、睿智而又坦诚、热情而又深沉、诙谐而又亲切的往事,桩桩往事、记忆的碎片串连起来让人回味催人泪下,追忆往事是一种美好的感觉,无论是苦涩还是甜蜜,都会变成一种人生感悟。
您说我给您的信是否可以登到网上,我以为是您对我的鼓励,请多指教,我却没有自信,若校友会委员作些删节也无妨,随您。
我只是很感动,当我们这一大家族的任何一位尊师或者同窗离我们而去的时候有谁能够在他去往天国那里的时候如此细微地描绘出他生前的某些片断、有这样一篇祭文怀恋他,无论对逝者还是对活着的人都是莫大的安慰吧。
原本为自己不能参加外附第二届沙龙盛会而沮丧过,一方面又不甘心,想方设法来弥补这样一个缺憾作最后的努力,于是想出了请别人代劳参加或许是下策中的上策,于是我物色了几个候选人:我侄女、我女儿、我丈夫(当时就答复我有安排了)、甚至我年迈的父母(尽管我上学时都没给我开过家长会,但是刚刚双双参加过健康老人茶话会,我看没问题,但还是不想惊动他们,虽然思维不成问题,可是腿脚就没那么灵活,罢了)。
于是就寄希望我侄女和我女儿吧。
11月29日首先给我的侄女发了一条短信
——燕:你好!请问你12月9日周六上午9-15点这段时间能抽出空吗?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代我参加校友会方便吗?不勉强,等你回复。
——老姑:我们12月份的班表还没排出来,一旦确定时间给您回复!
——好的,我等你的消息。
12月2日
——老姑:不好意思9号那天要上班,抱歉,不能代您出席了!
——好的工作优先。我完全理解!顺安!
12月6日给我的女儿发了一条短信
——瑜:妈妈难得拜托你做事,代我参加校友会吧,保证你会有收获的。
我本以为我去不成,我女儿去参加最合适不过,
一次难得的受教育的机会,不去是一个损失,
带着一双眼睛和两个耳朵就够了。然而,她却有理由推辞。
在几乎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但是我居然争取来至少两个小时,我很兴奋!
让我们相聚一堂,畅叙友情!
2006年12月8日